“能惨成什么样子?我同他无怨无仇,他应该不会舍得花这么大血本也为我准备这么一间牢房。您出了事儿就算了,何必还要费尽心思捎带上我呢?”
江怀柔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既然跟了我,就理应同我甘苦与共才是。”
“我的命可真苦,刚自由没几天,这花花世界还没见识够,居然又被人关起来了。”纪宁坐下来叹气,“我看那位南公子是个有本事的人,公子为何不答应同他一个房间,出了事也好共同进退以作商量。”
“他?”江怀柔自嘲道:“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在哪个角落等着我们上演一场好戏呢。”
“我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江怀柔道:“你不必明白,只用知道他心机深沉似敌非友,虽然表面十分和气,指不定什么时候却给人致命一击。”
“公子这是把我当成自己人了么?”
江怀柔道:“难道你说要跟我一辈子,只是随口讲讲并不当真?”
纪宁连忙摇手,“不不,公子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先前看他对公子……还以为你们是知己好友。”
江怀柔道:“我同他注定做不了朋友。”
“你们之间好复杂。”
江怀柔笑着捏了捏他脸,道:“你还是个孩子,理应保留些孩童天性,不必通晓这许多繁琐世故人情。”
说这话时,他语气甚是温柔,一双明眸如珠看的纪宁脸颊不由发烫,渐渐有些窘迫道:“你,你比我大不了多少,不必在我跟前装什么大人。”
江怀柔在他面颊上亲了下,“我本来就是大人,在比你如今更小的时候,就已整天在为情人茶饭不思了。”
纪宁见他脸上难得落寞,便好奇问道:“依你的身份地位,喜欢什么样的人得不到?”
“这话问的天真可爱,有没有听过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这世界上有一种人,于强权不弯身于钱财不动心,就算许他万金也难买他一句好听话。”
“当真有这样的人啊,那后来你们怎么样了?”
江怀柔笑容越来越淡,整张脸仿佛隐匿在雾中的青莲,“后来我们做一些彼此伤害的事,再也无半点结合的可能了。”
“那可真遗憾,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纪宁抚摸着他的眉眼道:“他不喜欢你,那我喜欢你吧。”
江怀柔恍神,“什么?”
纪宁跨坐他腿上,两手勾住江怀柔脖子吻住他的唇道:“你对我好一点,我就喜欢你,怎么样?”
江怀柔闻言失笑,“怎么还做起交易来了,好像我是讨厌鬼一样。什么叫对你好?我现在对你还不够好么?”
纪宁埋首在他脖子间较咬了下,“你以后多听我的话,少命令吩咐我一些……再给我足够多的钱……不准打我,随便对我下毒。”
“就这些?”
“其它的容我再想想……”
江怀柔将他从身上拉开,拇指揉搓着他粉红色软唇,“只要你不背叛我,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我都会想办法给你摘下来。”
“当真?”
“当真。”
纪宁转着眼珠道:“我要击掌,免得你将来反悔。”
江怀柔才要伸出手,却只门口哐啷一声响,白辉容目光直直的盯着江怀柔走进来。
纪宁想跳开却被江怀柔扯住,两人姿态亲昵的继续拥在一起,江怀柔道:“进门前怎么不先敲一声,打断旁人亲热可不是个好习惯。”
白辉容并未搭理他,抓住纪宁提了起来,直接朝院子里一丢,铁门又哐啷一声自动锁上。
外面纪宁发出一声惨叫,江怀柔紧张站起来道:“白辉容,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让你一起跟着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