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下意识调侃南烛,却不想纪凡道:“我在这方面也不差。”
说罢竟同南烛相视一笑,两人颇有种惺惺相惜的无耻味道。
两人跟着南烛小心翼翼走出屋子,果然见其余几间都是门户大开,里面人都已经逃之夭夭。
江怀柔摇头道:“这些人怎么不长一点脑子,什么准备也不作,被抓回来岂不是死路一条?”
南烛道:“你可怜他们还如先可怜下自己,我们倘若被抓了,比他们下场还要凄惨。”
江怀柔打了个冷战,瞟一眼纪凡,只见他忍着痛楚道:“我没事,只要能顺利逃出去,什么痛苦我都能忍。”
依纪凡带路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牧场马圈,挑了两匹马后却发现一个棘手问题摆在眼前,三人中只有南烛会骑马。
南烛揽着江怀柔同纪凡道:“莫说我不尽人情,眼下我只能照顾他一个。”
纪凡面如死灰,正当绝望时江怀柔道:“我有主意,只要你忍得住痛。”
说罢去割了几根结实的马缰绳,对南烛道:“将他手脚绑在马上,即使颠簸也能保证不会掉下来。我们走在前面,我替他牵马。”
纪凡感激道:“大恩不言谢,倘若能逃出这鬼窟,在下愿做牛做马报答两位公子!”
南烛将他搭到马背上,手脚系在一起,揽着江怀柔飞身上马,“走!”
此时杀旗盟中正因几位公子出逃乱成一片,而牧场则较为偏远所以疏于看管,一路并未遇到什么大麻烦,都被南烛轻而易举解决。
顺利冲出杀旗盟后,南烛对江怀柔道:“我们现在被盯上,处理这些人大概需要日,期间不易再前行,只能先找个地方隐藏起来。”
江怀柔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瑶兰地广人稀不易隐藏,而此处距东宁距离又尚远……我们改道向西南而行,自月华去夜池!”
南烛道:“你不怕在月华碰到白辉容跟井岚?”
江怀柔蹙眉,眼中却是一片清明,“碰上便碰上,月华还是姓江的天下。朝廷是我大哥的,边疆又有二哥驻守,我就不信他们敢闹出太大动静!”
说完不见南烛接话,见他低头盯着他看,眼睛黑的深不见底,便问:“你在想什么?”
南烛道:“我越来越觉得当初答应江碧瑶是对的。”
江怀柔冷哼一声,“只要不与我为敌的选择通通正确。”
南烛才要开口,听到后面纪凡被颠得断断续续道:“你们莫……打情骂俏了,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痛苦?”
江怀柔迅速拉下缰绳,“说什么打情骂俏?你还没死呢!”
纪凡道:“快……了。”
说完竟再无了下文,任江怀柔怎么喊都没有反应,他有些忧心道:“怎么回事,你去看看,莫不会真的死了吧?”
南烛去看了看,很快回来,“无妨,只是昏过去了,他身上的都是皮外伤,未严重到危及性命的地步。”
江怀柔嘘气道:“那便好,他还说逃过此劫要做牛做马报答我呢,倘若这么快死了岂不便宜他。”
南烛道:“你有了我一个还不够么,还到处去招惹旁人。”
江怀柔不屑道:“你?不过是输给我一个月罢了,他可以侍候我一辈子。”
南烛故作沉思状,道:“侍候你一辈子不太可能,不过你要是反过来侍候我的话,倒还可以考虑。”
“被我侍候?你也不怕短命折寿?”
“不怕,不是告诉过你我是不死之身么,可以长生不老的。”
江怀柔受不了他满口胡言乱语,道:“小爷才不需要,收了纪凡,他还可以替我暖床。”
南烛道:“我也可以帮你暖。”
“我怕得花柳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