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地方呆着,他累计下来安抚过的女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得了吧,你比他干净不了多少。”
这话在南烛听来简直就像夸奖一样,“这就是男人的荣耀,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两人观点迥然不同,江怀柔懒得再同他废话了。
行了一夜,进了连绵山脉,江怀柔才舒口气道:“到了这里,我便可以安心了。父皇在位时颇为忌惮江湖势力,严令任何人拉帮结派,那个邪恶的组织还不敢把触角伸到这里来。”
南烛却道:“别太大意了,须知你那贴身侍卫还有聿亲王,要比那群女人难缠多了。”
故地重游
南烛的提醒江怀柔又何尝不知?每当想起离开月华时那两人的眼神便犹如锋芒在背,再见面不知道会把他恨成什么样子,只是眼下顾不了这许多了。
山中人烟稀少,江怀柔又同纪凡身负重伤,只得暂时寻了户人家暂住。
主人是山中猎户,家中备有常用草药,南烛讨了来让两人敷上,总算是多少止了些疼痛。
一起用饭时,江怀柔看那猎户虽然相貌粗鲁举止却十分得体,便问其何故会隐藏在这深山之中。
主人叹道:“如今这世道,时局混乱,朝廷又拿普通百姓不当人看,住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反倒安心些。”
因为此处已属月华国土,这让正在喝汤的不由江怀柔呛了下,“此话何解?”
猎户道:“别的不讲,但说皇上那一大家子吧。据说先皇最中意的二儿子,结果居然传位给了老三。老三做了几个月,又换作了大公主坐。一年后,传闻已死的老三复活重掌了这帝位,两个月后却又撂了挑子,最终皇位到了老大手里。期间还发动一场莫名其妙的战争,伤亡无数百姓,你们说皇权都乱成这样,老百姓日子能好过吗?”
并未看到江怀柔脸白了又青,那猎户摇头继续道:“我本在外有房有田,只因隔壁住的是聿亲王府总管,硬是将原本划的地界往我这边扩了两丈。告去官府莫说是讨回公道,就连状纸都无人敢接,我一怒之下便隐居在这里。不瞒几位公子笑话,在下其实也曾读过几本书,算是个文人,倘若不是被逼无奈怎会走到这步田地?”
待用完饭,主人收拾出一间空房给三人,自己则早早去休息,江怀柔翻来覆去睡不着。
南烛靠着墙问:“你被晚饭时那人的话刺激到了?”
江怀柔阴戾道:“敢在背后私议皇亲,他已是犯了杀头重罪……可是白辉容纵容属下作恶欺民,更该死!”
南烛道:“你忍心杀他么?”
江怀柔反问:“为何不忍?”
“记得当时你在我那里坐客时,他因前来寻人而被抓入大牢,你当时看望他时还颇为感动,不像是作假。”
“他肯不顾安危的来找我,不管抱着怎样的目的,我都感激他。不过也只限于此,只因是他自己找来的,我并不欠他什么。”
南烛道:“我收到消息说他同你那位贴身侍卫是亲生兄弟,可是真的?”
“真的。”
“我看你喜欢那个井岚,但是民间怎么会流传你同白辉容暧昧,你是想借此离间他们两人?”
江怀柔冷哼一声,“他们能联手害我,我怎么不能借此折磨他们?”
见南烛莞尔,便道:“你笑什么?”
南烛道:“我笑你这人活的辛苦,喜欢一个人还要时刻算计着他。”
“哼,”江怀柔道:“他待我若有我对他千分之一好,我又何至于此卑微可怜?”说着猛踹了一脚打着呼噜的纪凡,“别装了,吵得很!”
迟疑了会儿,纪凡睁开眼睛讪笑,“你们什么话……我是一句话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