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英大胆猜测说应该不会空穴来风,这令江怀柔想起江铭的一番话,眼皮禁不住猛跳,莫非是跟自己有关系不成?
滋事体大,念及此愈发坐立难安,他立刻让杜英去准备了份薄礼,打算亲自去证实这传言。
刚一出宫门,不巧竟碰上井岚,那苛责狐疑的目光恨不得使江怀柔钻进地里面。
走到近前实在躲不过去了,方笑道:“井岚这是要入宫……见太后吧,她老人家如今想必正无聊呢,你就快些进去吧。”
井岚盯着杜英手中礼盒,冷冷道:“皇上这是打算去哪里?”
“随便转转。”
“是去聿亲王府?”
“呃……是。听说辉容身体不适,我想去看看……”
井岚道:“您是君,他是臣,为何不召见而是屈尊去他府上?”
江怀柔想不出借口,结结巴巴道:“我……我就是想去看他,你,你去忙你的罢!”
看着他身影匆忙的消失,井岚眼中逐渐蕴满怒气,一拳打得宫门前石柱摇摇欲坠,惊得守卫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江怀柔这边出了宫,脸色却极快归于平静,最后竟连杜英都从他脸上瞧不出任何情绪。
到聿亲王府见了衣衫不整的白辉容,看他俊脸果然一片黑紫,江怀柔依旧难以置信,“辉容这伤……果真是我皇兄下手打的?”
白辉容难得尴尬,抽着嘴角半晌无言,最终咬牙毫无风度道:“若不是顾忌皇上颜面,我岂容他如此放肆!”
江怀柔奇道:“那他……有没有说因何会对你动手?”
白辉容又是一阵沉默,脸色由煞白转了铁青,“皇上此番前来是探望还是嘲讽?”
“自然是探望,”江怀柔托腮道:“不过我也想知道事情原由。”
“一言不合罢了,没什么原由。事情已经过去,皇上不必再牵挂于心。”
他越是遮掩,江怀柔便越发觉得稀奇。依白辉容有仇必报的性子,竟然肯主动化干戈为玉帛,其中必定有见不得人之玄机。
喝了杯茶后,江怀柔起身欲走,白辉容却道:“此时天色已晚,皇上不如在府上过了夜后再走。”
江怀柔笑着点头,“我特意挑了这个时候来,还怕你不会留人呢。”
白辉容眼角眉梢显出往日之风流,“怎么会,为臣求之不得。”
畸形嗜好
江怀柔决定住宿聿亲王府,白辉容当下让人收拾最好的房间出来。
最好的房间自然一直归府上地位最高的聿亲王居住,下人闻此言略有些迟疑,“王爷的意思是……?”
江怀柔劝道:“辉容不必客气,我是客人怎好鸠占鹊巢,随便一间客房即可。”
“可您不是一般的客人,”白辉转向那人,眼神锐利如刀,“去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