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也就罢了,说话个性也磨叽的像个女人。我有些看不起他,便让两人离开,准备沿着小道慢慢走回去,却冷不丁被人叫住。
竟然是景炎的侍从长鼻子玉胜,像是专门等待我一样从树后面出来,手中递过一节尾指粗的竹筒给我。
“什么东西?”我从里面倒出两粒红绿药丸。
他用甚少见的恭敬语气道:“属下不知,殿下要您现在服下。”他注视着我,像是要亲眼看着我将药丸吃了再回去复命一般。
居然还下毒,已经有了锁魂链魂居然还不放心?那个果态果然谨慎。
我将药丸放入口中,对他道:“滚吧。”
“请恕小人得罪。”他却走了过来,卡着我喉咙检查一番才退了下去。
待他人走远了,我才在草丛中狂吐一通。
白泽直到宴席结束才回来,身上带了股酒气,见我歪在棉被里呻吟叫了两声不应,便上前拉了一把。
我立刻敏感的甩开他的手,“别碰我,痒。”
终于知道景炎给我吃的什么了,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白泽不明所以,偏又温柔的坐过来,手贴上我的脸,“怎么了这是?”
虽然我嘴上叫嚷着不要,身体却像有瘾似的极其渴望他的触摸,无意识的贴着他手心开始磨蹭。
“淮殊?”真是该死,明明是禁欲的人,为什么会有把撩人心弦的好声音?我像是被打了兴奋激一样微微颤抖。尤其是那张跟小叔叔一样的脸,此刻对我而言着实是天大诱惑。
我舔着唇,艰难道:“口干。”
他倒了杯,送到嘴边扶起我。
我却对茶水丝毫不感兴趣,盯着他的唇移不开眼。
“白大人……”发声后我将自己吓了一大跳,我怎么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你病了,我去让人请玄蜂过来看看。”
我连忙摇头,“不,我没病,我只是想要……”
白泽问:“你想要什么?”
他眼神坦白而温柔,没有半点瑕疵与污垢,这样一个人,我怎么能去算计他?
可是,小叔叔他还在等我回去……景炎说的不错,这于我而言就是场逃生游戏,活着回去或者留在这里等死,哪个更让我心动不言而喻。
我知道景炎让我服用催情药的用途,他想让我跟白泽的羁绊更深一些,然后在某个紧要关头让我消失,杀了或许放了……没有什么会比丧失心爱的人更容易失去理智。或许比起他布的局,我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个,却也是最关键的一个。
只是我摸不准白泽的感情,如果我主动吻他,会遭到拒绝吗?
我手心有些紧张渗出细汗,却扯着他衣袖不肯松手,“白大人……”
“嗯?”他用鼻音应了一声,侧脸慢慢与我心中那人合在一起,明知前方是深渊迷雾,我却已万劫不复。
“怎么哭了?”
“您能……让我亲一下么?”
白泽愣住,启唇想要说什么,却被我抢先一步吻住,小叔叔,别用这张脸拒绝我……给我一点甜头和期盼好不好?我已经在梦中待了一百一十年,就当是让我撑下去信念,好不好?
他不解的凝视着我,“怎么又哭了?”
我呢喃,“我想你,每天都想你……”
白泽显然误会了我的意思,“那明天就给你寻一门亲事,如何?”
我摇头,“不,除了你,我谁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