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然:&ldo;终于聪明了点儿,天热上来,赶紧回去,再晒一会儿非把爷晒成人干不行,这冀州府哪儿都好,就是太他娘的热了,偏偏老爷子哪儿非说什么勤俭持家,连冰窖都没有,想吃个冰碗子去去暑气都没戏,这是要热死我啊。&rdo;小厮忙道:&ldo;世子爷,公主府里有的是冰碗,您要是想吃,不如咱回京吧。&rdo;谁想温子然白了他一眼:&ldo;这里虽热却有热闹,回京有什么意思,再说,这会儿回去,小舅舅要是让我却也去新军怎么办,爷可不是胡青翧,受不了那个罪。&rdo;小厮:&ldo;闹半天爷来冀州是怕这个?&rdo;&ldo;废话,不然你以为我跑这儿来做什么?就为了胡家那丫头?就算她是天仙,也是有主儿的天仙,惦记也是白搭。&rdo;小厮纳闷的道:&ldo;既然爷都明白,做什么还掺合胡家的事儿?&rdo;温子然手里的扇子摇了两下:&ldo;我就是觉得这里头不对劲儿,肯定藏着事儿呢,你也知道爷我平生最爱猜谜,不把谜底找出来,岂不要憋死我吗,行了,走吧,晒死了。&rdo;说着上车回文家去了不提,再说敬澜这边儿。车子出了冀州城,长福才低声道:&ldo;少爷我怎么瞧着世子爷对二小姐……&rdo;说着见少爷脸色沉了下来,知道少爷的脾气,哪敢再说,忙闭了嘴,心说,二小姐怎么又招惹上温世子了?巴巴的送了这么好的茶叶来。到这会儿,长福也明白了,那茶必然是温子然送的,打着明德的幌子,真正送的人是二小姐,概不得少爷冷脸呢,这是吃味了啊。少爷还真不易,前头给二小姐冷了好些年,好容易盼得定了亲,先是跑出来个安乐王,这又出来个温世子,个个摆明了对二小姐有兴趣,真不明白就算二小姐生的好看了些,可皇家的人还缺美人不成,怎么就都瞄上二小姐了。马车到了胡家,敬澜的心绪仍有些纷乱,虽订了亲,到底还不是自己的,有人惦记着自己媳妇儿,谁能过得去,可进了屋瞧见福子送过来的梅子汤,话里话外的告诉他是翎儿叫送过来的,便觉好了些,喝了一碗冰凉的梅子汤,暑意顿消,脑子也清明了许多。坐下把手里扇子打开看了一会儿,心也定了下来,自己胡想什么呢?便安乐王跟温子然真对翎儿有意又能如何,这会儿想想温子然的性子,也并非胡来之人,倒是安乐王的性子有些难以预料。温子然今儿拦住自己想来是为了试探,既然试探,就是并不知根底儿,他不知道,自然也不会告诉安乐王了。敬澜手指扣了扣桌子,想起那天慕容瑾在珍宝斋的表现,眉头又皱了起来,若他知道当年他碰上解开鲁班锁的并不是青翧,而是青翎会如何?或许以他的尊贵,也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儿,只自己却不想冒这个险,为今之计就是早早把翎儿娶回去,成了自己的妻子,别人惦记也没用了。只是早说也还有半年多呢,真是叫人等的心焦气躁,抬头瞧见窗胡外头,福子正跟小满在廊下说话儿呢,虽并未愉礼,却也能瞧出极亲近,不免有些羡慕,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跟翎儿如此一处里说话儿,上回在庄子上也才说几句体己话儿。想起庄子,倒有了主意,叫长福把箱子底儿那个盒子翻出来,从里头拿出一串红通通的手串来,放到荷包里,朝窗外瞄了一眼,递给长福。长福会意,走了出去,把荷包往小满手里一塞,也不说话,扭头走了。小满愣了一会儿,看了看手里的荷包,打开看了一眼,是一串晶莹剔透的手串,不禁道:&ldo;这长福怎么丢给我一个手串就跑了,也不说明白,是让我捎给谷雨的吗,捎就捎呗,说句话能累死不成?&ldo;福子:&rdo;我瞧瞧是什么好东西?&ldo;小满给他看了一眼。福子道:&ldo;这可不是给谷雨的,这东西我在珍宝斋见过,听伙计说是南国进贡的东西,老百姓见的少些。&rdo;小满倒瞧着晶莹剔透的,倒像红玉。福子道:&rdo;这可不是玉,这叫相思豆。&ldo;小满:&rdo;什么叫相思豆?我瞧着就是平常的手串,就是红一些罢了,戴在我们家小姐手腕子上指定好看。&ldo;福子知道这丫头呆,也不再说了,只得提醒她:&rdo;既知道是给小姐的,还不送去,你拿着做什么?&ldo;小满这才恍然:&ldo;我说长福这小子学哑巴呢,原来是跟我打哑谜呢,那我不跟你说话儿了,这就送去。&rdo;说着转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