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脸上却毫无羞愧之意,“情深所至,逼不得已。”
“放屁!”我怒火瞬间被他无耻的话所点燃,揪住他衣领扬起拳头,“你他妈跟许翼飞一样禽兽不如!一边伤害着我一边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表面装得好像有多爱我,其实不过是为了一逞自己的兽欲!”
肖子期没有躲避,脸上挨了一拳依旧浑若无事,定晴看着我道:“我跟他不一样,你跟我流着同样的血。”
“就是这样才更让人恶心!你到底懂不懂爱情和亲情的区别?”
“亲情和爱情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你是我唯一的弟弟,但是我爱你。”
我对他的表白毫无招架之力,狼狈不堪的放狠话逃走,“别再对我说这种恶心的话,我姓方,叫方一白!跟你这个变态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你不要来烦我,否则来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离开那座令人窒息的旧宅后,我直接去了苏女士的心理诊所。
女助手看到我很意外,“方先生,您怎么过来了?”
“抱歉我没有提前预约,请问苏小姐现在有空么?”
她去敲门询问,没多久,戴着眼镜的苏医生捧着书从房间走出来,请助手离开后,问我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我深呼吸,“我想知道有没有能彻底摆脱变态纠缠的方法。”
眼前的女人冷静而专业道:“麻烦描述一下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他是我的初恋情人,从小生活上很自立,十几岁时脾气温和懦弱,还有点自卑。快成年受过很大的创伤,然后就突然变得阴冷暴躁,跟之前判若两人,而且崇尚暴力。他现在对我的感情也很复杂,一边说恨我,一边又固执的纠缠不休,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影响着我的正常生活。”
“这样的人可能缺乏安全感,您可以尝试用关怀的方式对其治疗……”
“不,我不想当他的心理医生,我只要知道该怎么才能彻底、完全的摆脱他。”
苏医生略微迟疑,“这样啊,方法是有的,不过用偏激的手段可能会伤害到对方。”
“我才是受害者,同时也是您的客人,苏女士是不是应该站在我的立场上回答问题?”
“对不起,”她表情立刻变得肃然,“能否举几个例子代表对方的行为?”
我抓紧杯子,对许奕飞愈发憎恨,“他经常动手打我,还在我身上刺污辱性的字眼,床上也向来不温柔,喜欢享受我无地自容的丑态,他还说爱我……”
苏医生听着,眉毛渐渐越皱越紧……
春天真的到来了,阳光愈加温暖,照得人全身都懒洋洋的。
我坐在阳台上打开手机,n条短信未读取,点开看全是许奕飞发来的。
“方一白,你去哪儿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方一白,你又在耍我对不对?”
“你他妈到底活着没有,人究竟在哪里?”
“最好别让我找到你,否则后果你他妈知道!”
我对他是如此的熟悉,以至于看着短信就能想到他对应的表情。许奕飞现在应该快要气炸了吧?因为发泄目标突然从视线中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就连身边最好的朋友都不知其去向。
我才要关机,许奕飞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在接与不接之间犹豫了十秒,我最终选择了对话。
劈头果然迎来他的痛骂,“你死哪儿去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沉默将电话按下免提搁在一边,开始享用自己丰盛的午餐。
他声音愈发阴冷,“方一白,是不是你?有没有在听?为什么不说话?说话!你他妈说话!”
我扬眉,慢吞吞道:“我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