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下嘴角,声音冰冷的反讽道:“我的爱是不值钱,你的爱也贵不到哪里去。以前口口声声说爱我,转脸就跟我用钱划清界限,在宁海时,李新龙碰碰你都跟玷污圣女一样。到了江城后,我动动手指就把你哄得像条狗一样,张开腿想怎么搞就怎么搞从来不见你反抗,而且跟自己的哥哥暧昧不清的家伙……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这话就像耳光一样啪啪打在我的脸上,我握紧拳头,“你他妈既然清楚我人这么烂,为什么还要纠缠着不放?相比较你岂不是更贱?”
他脸上浮起抹愠怒的潮红,咬牙用手肘将我压制到动弹不得,“我现在就让你看看贱的到底是谁!”
现在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活得很失败,心计不如肖子期,体力比不上许奕飞。
几番扭打下来,我都没有讨到什么便宜。不过好在空间狭小,两个大男人动起来都颇受拘束,我也顾不得脸面,手脚膝盖手肘牙齿能用的全部都用上。
许奕飞身体强壮肌肉结实,头发也理着极短的寸头,用手根本抓不住。
他三两下将我手脚稳稳压住,把我脸按在冰凉的玻璃窗上逼供,“说,到底谁贱!”
我冷笑,“想知道就去照镜子啊,许贱人!”
“还他妈嘴硬!”他一拳击在我下巴上,“说,到底谁贱!”
“狗来问最贱!”
他甩开胳膊,把手指握的咔嚓咔嚓作响,准备动手扯我皮带,“行,看我接下来怎么收拾你……”
砰!砰!有人拿着石头在外面敲窗户,对方声音平淡的就像问候天气一样,“我数三声,你们不出来我就砸玻璃了。”
是肖子期……我下意识松了口气,不过想到我们的关系后心又揪了起来,他还不如不出现呢,眼下状况更乱了!
许奕飞大概也没想到会把他召来,鼻尖贴着我的脸上一动也不动。
肖子期开始在外面数数,“一……二……”
我没吱声,许奕飞也趴着装死,然后听到‘三’字消音的同时,玻璃发出砰然一声巨响。
“靠,他还真敢砸!”许奕飞脸色一变,打开车门窜了出去,“肖子期,你这个疯子!”
肖子期被他蛮力推了一个踉跄,却不理会许奕飞,丢了石头忧心忡忡的看着我,“小白,你没事吧?”
我狼狈不堪的坐起来,眼睛却压根不敢跟他对视。
肖子期……你真的是我哥哥吗?如果早就知道真相的话,为什么还要对我做那样的事呢?
几分钟后,我们坐到了客厅里,我重复揉着挨了拳的下巴,而许奕飞则死死盯着桌子上的水杯,脸上还有着被我抓出来的伤痕。
虽然几经易主,这房子里的摆设却基本上没怎么变。
我到现在还记得,就是在身下这张旧沙发上,我跟李新龙第一次接吻,而肖子期当时就在旋转楼梯上冷眼旁观。
转眼过去这么多年,谁能想到我们三个会走到今天这种局面?
肖子期正一勺一勺的往我杯子里加沙糖,他手指长得纤细透明,就连做这种再普通不过的动作都能很好看。
他身家数亿,在各地都置有房产,心机深沉长相也俊秀儒雅……如果不是因为变态的性格,简直可以称得上十全十美。
而我则从小顽劣,二十多年来一事无成,蠢笨又不讨人喜欢。
天上下地的距离,我们怎么可能会是兄弟?
肖子期将杯子递过来,神情温和如常,“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我们以后?
一个不说话,两个不说话,三个不说话……
肖子期看许奕飞,许奕飞看我,我看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