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宿一惊,脸色有些苍白,但随即又笑开了,迎向爱人,身姿一扬倒在昭宣怀里。
星宿嘟哝着小嘴说:“你怎么了?见到人家不开心吗?嗯?”星宿特意拉长了音,听上去娇媚无比。
只是今天的昭宣有些不寻常,星宿的心凉了半截,咬了咬嘴唇,心想着可千万别出了什么事。可是星宿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有些事究竟瞒不过去。
星宿投入昭宣怀中,昭宣脸色很是难看,不等星宿坐定了,昭宣就推开了他。
“出什么事了?”星宿的脸色苍白地问。一刻间他的手心冰凉。
昭宣抬起头斜了他一眼:“朱洛衍的人头呢?”
“原来是因为这个。”星宿松开了一口气,俯下身把头枕在昭宣的膝上道:“对不起嘛,因为聂宏竽和残以前就认识,所以……下次人家一定杀了他就是了。你别生气了,你看看朱雀之宝我已经给你弄来了。”星宿掏出绯色水晶球,把它拿到昭宣的眼前。昭宣的神色没有丝毫平复,忽的出手打落了星宿手中的水晶球。
星宿被这么一吓,脸色更难看了。“昭宣……”星宿惊恐地看着他,一下子嘴唇干涸地说不说话来了。
龙昭宣看着星宿,伸出手托起他的下巴,把他拉进怀里。“星宿你的脸怎么啦?”龙昭宣伸手抚摸着星宿的左脸,上面的手指印被胭脂遮着,可是还是留下了痕迹。
“是谁打了我的辰儿?出手真恨,可是朱洛衍,他又什么打你呢?”昭宣的眼睛里闪烁着狠光,看得星宿心惊。
“说说看呀,他为什么打你,津儿又不是你杀的。嗯?”抚摸着星宿左脸的手滑下脖颈,忽然掐住了星宿的脖子。
“不,不是的,我……昭宣……我……”星宿此时此刻怕的厉害,仿佛时间一切都在顷刻间倒塌下来,而昭宣就是他的天,他的王,他的命运,他的主宰。
“哭什么,津儿当然不会是你杀的,告诉我不是你,只要你说不是。我就相信!说!”此刻的龙昭宣难道不像当年的星宿吗,他们都只想自欺欺人罢了。因为太爱太爱了,所以无法接受不爱。此情此景,星宿也同样只能选择不出声,语言这么苍白的东西,在这刻间消失了。
“你为什么?!”昭宣愤怒地一巴掌将星宿打倒在地,这一巴掌下去,星宿就真的崩溃了。
看着这样无助的星宿,昭宣身体因愤怒而颤个不停,他比朱洛衍更恨,因为他爱着星宿,即使只是因为他是津儿小姐的弟弟。
昭宣紧接着又是几掌落下,只是不再是落在星宿的身上。看着砰砰作响,脆弱地维持着的桌子,星宿难过地眼睛发涩。只是哭不出来,为什么已经没有眼泪,为什么要让他这么清楚地看见昭宣的恨。
突然,星宿像想起了什么,他必须做点什么,他没有办法失去昭宣。星宿从地上爬起来,对昭宣:“昭宣,你还记得我生辰的时候你答应了我什么。只要……只要我去了青尧国,拿到了朱雀之宝你就允我一件事。你答应过我的,对不对。”星宿惊恐地如颤抖的小鹿一样,小心翼翼地说着。
龙昭宣冷笑,他看着星宿:“原来你早就有准备了,你以为拿到了朱雀之宝,我就会原谅你了,你以为我答应你一件事,就可以抹杀一切。”龙昭宣残酷地说着。
星宿没有说话,他答应我的,他不该反悔!
“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不二辰!”
“昭宣!”
“滚!”
如雷至幕,心如撕绞。
翻来如云过,愁去心成空。天意向愁边,半夜不能眠。不能眠奈夜何!情知归未转愁多。娇痴酒寒独自饮,一杯美酒半湖愁。
炉烬冷,鼎香氛,酒寒谁遣为重温?待今宵梦魂处,春来尽恶黄昏。人道头上发,银向愁中白。拍手笑沙鸥,何处不是愁?
残看着星宿,亭中酒已断,只是愁仍旧。
“星宿。”残揽他入怀。
“我不是有心杀她!”那人儿哭了。“我想回家,残。”
“好。”
“我不想再想起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