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影残看向星宿,想着他定是生气了,哎,只希望不要太气才好,美人儿的这种多变的性格,寥影残还是心有余悸的。不过曲缨那丫头是怎么知道他认识聂宏竽,而且还让他事先来找他。秋儿说这姑娘很不简单,看来是真的了。星宿宫还真是人才辈出啊。
20别怨
东方露出鱼白之际,晨光中的露气未霁,披了件衣开门,让早候在门外的宫女近来,换了一身紫金朝服,移步走上朝堂。晨光中一庭院含苞待放的花娇艳欲滴,明明已是入冬,而这花儿却不曾有谢败的迹象,这就是青尧国得天独厚的地势气候所致。青尧国皇宫有一东院,院中种满了各式娇艳无比的花草,那院落仿佛已被花草统统占了去。
宫中传言:美人倾国众花醉,唯有此园腾凤中。此园的名字正是腾凤阁。经过此园,白话娇灵却已是物是人非。只道是:腾凤依依花容在,一轩一阁百花零。没有了如仙美人儿,纵有这一园奇花异草,也是零落不堪赏玩。工中侍女每每想起那世间尤物,一曲倾魂之舞,便叹息不已,可怜红颜多薄命。不过最近那院落却出了怪事,每到夜深人静之时,宫中侍女隐约间竟见到了一绝艳之人立于亭中,那身资仿佛化仙般,可每一再望时却寻不到人了。原以为是美人儿惊魂不灭,可那人儿白衣如雪,轻丝如同水蓝色宝石荧光,不似鬼反倒如仙。
“辰……”轻呼美人儿,望着他娇媚地应声,又懒懒地睡下,那形容又让残心动,望着美人儿脖颈间红斑仍在,轻叹,昨日真不该由着他,今日可就要进宫了,不知下不下得了床。心下一想又是一阵叹息。美人儿听着皱起了眉,莲臂挂于残脖颈上,“没事的,还早,残……”星宿吻上唇,满身的欲望似又掀起,残一惊,移开唇,搂着星宿的腰,将他小心地放回床上。
星宿悻悻地瞪他一眼,玉手不老实的把玩着残的发丝,柔声道:“怎么,残是不是不喜欢我,还是……心里想着别人?”寥影残心下一惊,昨日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难不成他还以为自己和聂将军有什么关系。确实有那么一段时间,残很受聂宏竽照顾,可那也不过是江湖人士仗义相助,别无其他。
再次攀上残的脖颈,星宿很不客气地在古铜色的肌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迹,听见残吃痛的哼了一声。星宿觉着口中咸味才满意地松了口,偎在残怀里,娇声:“你刚才在想什么?”残皱了皱眉:“没有。”星宿哼了一声。不安分的在残的怀里蠕动着:“残……”说话间,玉手又探了进去,残身上燥热,呼吸一急,可还是抓住了星宿的手,星宿微怒地对上残的黑眸,“你呀,真不老实。”拂了拂残额上的“鬼”字,“哼,你的身体可比你老实多了。”换了个姿势,又探出手,残不理,还是抓住了他的手。
“星宿,你……你打算做什么?”
“你说呢?”伸手脱去残的衣裳,玉手还是被抓住了,这次的力道加重了不少,星宿手上有些痛了。
“我是说你入宫后,准备做什么?”你究竟要做什么?身下都出血了,还拼命想要,你究竟想怎样?
对上满心怜惜的双眸,星宿挣开他的手,不去看他。“残,今日你就不必跟我进宫了。”
“星宿。”残抓着星宿的肩,硬是把他的身子转了过来,“看着我,辰,你究竟想怎样?”
推开残,星宿娇笑:“残,你担心我是多余的,还是担心担心他朱洛衍吧。”
“你要……弑君?”残问,忽见美人儿娇媚一笑,闪过嗜血的残酷。“弑君?君?谁是我的君王?”
“残,你不必担心,星宿自有办法,倒是不,聂宏竽那边……”星宿说话间想起聂宏竽望残的眼神,那哪里是残所想的那么简单。星宿嘟着嘴,在残的怀里凑了凑。“你究竟和他什么关系?”见星宿硬是要将自己和聂宏竽扯到一起,残自得苦笑,可竟也是十分高兴,“你怎么……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游走江湖时,曾到过青尧国,碰巧助他剿灭了北门官道一带的山贼。”寥影残怜爱的抚着星宿的银发,回想当年攻那借天险的山寨,确也有些惊险,聂将军也确是个将才。
“是吗?残的正义感很强啊,动不动帮人剿匪。”闻言醋味十足,寥影残有些许心惊。“剿匪费了不少时日吧?”星宿正视寥影残的双眼。
“那自是,费了半年时间。”残小心应答,同时也饶有兴趣的观察着星宿的变化。
“那……”星宿坐起身,“他有……对你做什么吗?带军可是很闷人的事。”
“星宿……你怎么又……他不是那种人。”他没那种爱好,这句话没敢说出口。这寥影残果然是觉得男人跟男人做这种事是万万不可的,有违天道伦理。倘若没有在蝶翼园的那一晚,怕残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星宿闷闷地闭了嘴,眉头轻扬,紫色双眸闪过难以琢磨的流光。探头望了眼残脖间的齿印,忽而残酷的一笑。
时辰将近午时,无奈,残揽了衣裳穿上,望着星宿瘫懒地躺在床上,身下又是一片血迹斑驳,这要是弄伤了他,残心痛不已。该去向静儿要些药来,想着开门来,却见秋儿立在门外拿眼斜他。“哥,你……”
残红了红脸,运气压制着不让“鬼”字出现。“秋儿,有事?”
“来接宫主进宫的人已经来了。”秋儿嘟着嘴,又斜了他一眼。
“叫他们等一会儿,静舒姑娘呢?”
“在收拾东西。”
“我去找她。”不敢多留,残正欲走。
“哥。”秋儿唤住了他,到跟前踮起脚,整了整残的衣襟,遮了脖间齿痕。“都露出来了,下次叫宫主小心点,很难遮住的。”
“嗯。”残赶紧离开,这“鬼”字也很难遮住的。
吱吱唔唔好不轻松地向静儿要来了药,残直奔房中。开门,星宿已经由侍女梳洗好了,被褥也已经换过。遣退侍女,残惊讶不已,方才还动不得身子,现下又笑靥如花,他可真是……
“怎么了?”星宿问。
“没……”
“你……手上什么东西?”
“没什么。”
“什么东西?”星宿起身就一个运功,不经意已经偎在残的怀里,抢了残手中,东西一看,媚眼轻荡,笑自脸上浮起。一个转身放回到残手里,残皱眉,星宿轻笑:“愣着做什么?帮我上药。”星宿的脸上尽是玩味地笑。
“你不是用不着了吗。”知道星宿玩意一上来,便说。这次要是再忍不住,可真就不必进宫了。
“谁说的,还是很痛的,帮我,嗯。”星宿特意拉长了“嗯”字音调,听上去妖媚无比。
“聂将军已经来了,你还是快去吧。”绝不会让这人儿再得逞。
“你……”刚要反驳,忽觉门外空气躁动,星宿的脸色骤然一变,开门出去,“沈羿。”呼了一声,名为沈羿的男子现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