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
“十一国都有可能。”
“十一国?沈羿你把咱们腾蛟国都算在内了。”星宿凤眼轻斜。
沈羿接着说:“难免朝中某些和九王爷对立的人不出来做手脚。”沈羿依然面无表情。却惹的星宿满脸红光,笑得一脸灿烂:“现在朝中还有人敢违抗九王爷吗?”
“以九王爷现在在朝中势力,能和九王爷抗衡的人确实已经不存在了,只是有些心怀不轨的人,暗中策划也不无可能。”
“是吗?这么看来王爷也是危机四伏啊。”星宿又扯下一朵红花开始忧心重重。“昭宣。”轻呼九王爷名讳,星宿心乱如麻道:“沈羿,你去查清楚究竟是何人要对王爷不利!”
“沈羿遵命。”名为沈羿的男子退下,星宿扔掉手中的花瓣,伸手无情的将身前的娇艳的花,全扯了个干净。一听到有关九王爷龙昭宣的事,星宿每每心乱如麻,平日里冷静的星宿宫宫主不复存在。
沈羿是九王爷的心腹,此人对九王爷忠心耿耿,几年前九王爷派他跟随星宿,他便成了星宿最得力的手下。
九王爷龙昭宣年纪不过三十出头,为人心思整密,又足智多谋,且文武双全,是先王同一母亲所生,先王龙荆心胸狭窄,阴险狡诈,忌讳九王爷才智,曾派他迎站北甲国,有意除之。那一站历时三年,九王爷九死一生,终于以智取胜,搬师回朝,却在回朝途中,得知未婚妻,前相爷之女不二津儿被先王所逼嫁于青尧国。九王爷一怒之下率兵逼宫,杀长兄于王位之上,再由先王长子龙懿继位。九王爷掌权之后,却听说未婚妻不二津儿拒婚缢死于青尧国王宫,从此天人两隔。九王爷从此心性大变,争权夺位,在朝堂之上,无人敢逆他意,王上亦如此。
第二日清晨,蝶翼园管事寂湘带着秋儿出谷,出谷时秋儿和残话别,秋儿泪眼潸潸,刚见到亲哥哥不久,现在又要离别,不免是有些难过。
别过秋儿,在回宫路上,和静儿聊起来,寥影残才知道蝶翼园不仅是训练宫女的地方,而且是收集江湖上大大小小的事情的机构。从那里出来的女子必定是文武双全的人,被送去蝶翼园可谓是秋儿的幸事。
“哦?这倒是该谢谢宫主。”
“其实,宫主这么做,不为别的,为的是……”静儿捂嘴笑了起来。
“寥公子,回去后,宫主有请。”宫主有请?寥影残不知为何事,见静儿这付摸样,不免联想起之前侍女们的话和上次的遭遇,马上心有余悸,冒出不少冷汗。寥影残不是胆小之人,在江湖上刀光剑影,出生入死,他毫无惧色,只是一想起星宿眼神中的那种妖媚,他便开始不安。
不出寥影残所料,星宿宫主绝非善类。接下来的几日里,残被安排住进了释星阁,就住在星宿隔壁。那几日,寥影残真觉生不如死,日夜不得安宁,精神和肉体上双重折磨。星宿那小子根本就不让残有片刻安宁,几日,残根本没有合过眼。
这日,星宿兴致大发在亭中赏花。身着白衣的星宿居于众花之间,信手捻来一朵话,放在手中把玩。顷刻间,花容不复存,被一双玉手撕扯了一地。美目丝毫没有怜惜,只盯着花丛中,舞剑的寥影残,现正照着星宿所指的舞剑,说是舞剑,亏的一把鬼宿宝剑,现如今落的个打扫庭院之用,真是可悲啊。
寥影残感叹之余,又将宝剑舞的出神入化,真不愧于天下第一剑之名。残的身姿在庭院里闪动,引得路过的宫女看的入迷,忘却了手头工作。害的宫中管事丫头静儿不得不左催右催,平日里一个宫主就让静儿忙昏了,再来一个寥影残。“唉--”引得静儿连连叹息,抬眼看向寥影残。
残乌黑发死随风盈动,眉宇间一个鬼字鲜红如血,隐现在俊美的脸上,竟有一种说不的英俊,使人看过一遍再难以忘却。残的容貌不及星宿的惊艳脱俗,如仙人般,却爱此刻间更让人惊叹,挪不开眼。
“主事,主事,静儿姐姐--”边上小香一推,静儿这才发现自己失了态,满脸羞红,咳了几声,故作镇定:“快点,大家都别愣着,这活儿要是干不完,就甭惦记着午饭了。”
“是。”在离开的时候,静儿还是偷望了几眼残,才感叹着离开。
望着寥影残,望的笑出了声,星宿丢掉手中的花,赤脚踏着满地的花瓣,向残挥了挥手,招他过来。残平息气,带着几分倦意和幽怨向美人儿走去。
星宿柔声,娇媚的声音响起:“残,庭中的花,好些天没浇过水了。”说着星宿扑到残怀中,右手食指在残胸前画着圈,经过这几天下来,经验告诉残,他无论如何都得顺着这个宫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知道了,我马上浇水。”推开星宿,残正准备离去,去湖边提水浇花。却被一个娇媚的声音阻止了他。
“算了,你回来。”残转身面对着星宿,却没有看他,他怕对上他妖异的紫色双眸,以及让人神魂颠倒的美丽面容。星宿看出了他的心事,娇笑着坐回到亭中,便招手示意残过来,“残,过来,坐。”
见残听话的过来,星宿又心生作弄之意,一斜身,整个身体,轻柔的落到了残的怀中。残一惊,心跳马上加速,呼吸也有些乱。
“别这样。”出手欲推,却见星宿美目正视他,眼中之意:“你敢动一下试试,看我怎么收拾你。”残只得缩手,对这星宿的脾性很是受不了,却又让人不忍生恨意,残只得怨自己心太软,受不了他娇声和他说话。
“残--”见残发呆,星宿在他的怀里,不安分的挪了挪,引得他额前的鬼字不得不又浮现。
“又怎么了。”话从口出冷了三分。星宿不免心生怨气:“人家下午想出谷走走,你陪我怎样?”
“出谷?你要做什么?”
“你别管,好不好吗?”星宿摇了摇残。残愣愣的点头,星宿大欢,捧着残的脸,一个香吻就下去了。
“宫……”一个小丫头向亭中跑来,见到了这个最不该见到的画面。脸马上红到了耳根,敢忙转身。星宿放开残,身子并没有坐直道:“何事?”
“静……静儿姐姐让我来问宫主,是否传膳?”
“哦,都到这回儿了,残,我们一起用膳吧。”说着起身,拉着残的手向厅堂跑去。星宿吃饭的阵势残见过,他实在很不愿陪着吃,可是既然他说了,就只好硬着头皮了,只是希望今天的菜能够少一点,上次的几十道菜,星宿吃了几口就不吃了,然后非要看着残吃,无奈,那天残只得撑的无法合眼。
果然,这天,桌子上的菜有多没少,而且一道比一道精美,若是平常百姓家,这许多的饭钱,够他们吃大半年的。星宿花钱之没有分寸,这知识其中的一小部分,更甚的,残还没有见找呢。
这许多的菜,星宿只挑了几样素的,让静儿摆好,其余的,美目已经盯着残了。残叹了口起,只得拿起白玉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