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残裹着厚厚的棉被,喝了口饰儿递来的汤药,伤口隐隐作痛,浸了好一会儿的水,皮肤如今也是皱巴巴的,更严重的伤口重新裂开了,还发了炎。落水后,星宿来气,死活不肯上岸,还时不时的摆出一付受了委屈的样子,无奈,任寥影残怎么劝,他都不上岸,寥影残也只好拖着伤重的身躯陪着他胡来。
哪知道好不容易愈合了的伤口,又裂开了,现如今头也痛的厉害,看的侍女们好不心疼,嘴上不敢说,心里早就把她们的宫主骂了上万遍。寥影残也是的,陪着宫主乱来,毫不心疼自己的身体。
星宿做了这么过分的事,自然是被静儿那丫头骂了个半死,不过静儿是知道宫主的心性的,折磨人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也只得为可怜的寥影残感叹命运的悲惨。
星宿被静儿骂了,心里也不好受,难得有点内疚:“静儿,不要骂了,我认错还不行吗?”星嘟哝着小嘴,撒娇的摇着静儿丫头的袖子。静儿宠溺地望着这张天真无邪的脸,摇了摇头:“下次,注意分寸。”静儿你的意思是……还可以有下次?
星宿一跃而起,抱住静儿,吻自静儿的左脸落下。“我就知道,还是静儿丫头最好,不像某些人,没良心。”星宿瞥了眼,边上还在为星宿的不懂事生气的其他丫头。
静儿羞红的脸上瞬间闪过一缕忧伤,很快又被笑意填满。星宿放开静儿,便冲出了房门,嬉笑着说是要去看寥影残。那刻间,静儿想问一句,午夜梦回时分,卷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的那人儿究竟是否真的存在?
来自寥影残的房门口,星宿停下了脚步,心下一沉,换了任谁看都会掀起怜爱之心的表情,探出头,小心翼翼地向房内的寥影残望去。见得寥影残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嘴角因为痛苦而有些扭曲。饰儿在一边破口大骂星宿星宿宫主无情,听的星宿委屈的眼泪直流。(装的。)
“饰儿姑娘,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太担心。宫主也是无心之失,你不必如此。”见寥影残为自己开脱,星宿抽噎一声,眨了眨眼充满感激。(虚伪。)
“寥少侠,不,恩公。”饰儿一激动在寥影残的床前跪下。“您真的不记得饰儿了吗?五年前,雀落国西城门外,若不是公子相救,饰儿恐怕早已不在人世。”有戏,原来饰儿和寥影残还有这么一段啊,见饰儿哭的跟泪人儿似的,该不会就此以身相许,报答救命之恩?(鬼扯。)星宿见形势大转,一阵期待,干脆坐在门外看好戏。
04卖身
“你是?西城门外?莫非你是雀落国七王爷之女?”寥影残一阵吃惊。几年前,雀落国七王爷一心护国,却不料被奸人所害,扣上了通番卖国的罪名,满门抄斩,惟独七王爷一私生女得一侠士所救,免遭杀害。
“郡主请起,寥某,担当不起。”
“不,寥恩公,请受饰儿一拜。日后公子有何吩咐,饰儿必当全力以赴!”
“你必如此,快请起。”
“不,恩公,饰儿虽是一介女流,但是饰儿还是会为公子做任何事。”
星宿在门外打了个哈欠:“什么,原来没有下情了,无聊。”抬手间碰翻了门外的花盆。星宿一惊,赶忙起身冲着残眨巴着眼睛。
饰儿见到宫主一惊,赶忙行礼。星宿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然后装出一付超可爱的样子扑到残床边。蹲在床边使劲地眨巴着美丽的紫色双眸:“残,对不起,忘了你的伤还没有好,你不要生气。”星宿嘟着小嘴,样子绝对美死人不偿命。
见残没有反应,星宿索性扑上去抱住了残,“你不要生气嘛,刚才静儿已经骂过我了。”天,这绝对是星宿最性感的声音,加上脸上表情的不断变化,残有些晕乎。
“别这样,宫主,寥影残没有怪宫主的意思。”
星宿放开手,“真的?就知道残最好了。”说着,又扑了回去。这情景让在一边的饰儿羞红着脸,马上撇开头,向门外跑去,刚到门口就见秋儿跑了进来,一脸的焦急:“哥,哥,你的伤……”见到残和星宿抱在一起,秋儿很不好意思的干笑。
星宿马上放开残,整了整衣裳说:“秋儿,你的毒好像完全清了。”
“恩,多谢宫主救命之恩。”秋儿行了个礼。
“不用谢我,你应该庆幸有个好哥哥。”星宿说着,又将媚眼瞟向了残,残一惊,心弦波动,顿时满脸通红。
“哥?对了,哥,你的伤……”
“我没事。”
“你们兄妹的事,我有所耳闻,下毒的人来头不小,这‘虐杀’毒的配制方法早已失传,如今又重现……”星宿若有所思。
“寥影残在江湖上行走,与江湖人士结怨必不可少,但也不至于有人会对舍妹下如此毒手。”寥影残百思不得其解。星宿一双凤目却闪过一丝流光:“残,你就真不知道他们为何下毒?”星宿若有所指。残在脑海里搜索,列出一张名单,又一一否定,残为人正直确实想不出有什么人会对下如此毒手,更不用说是为了什么。
“宫主,您是否知道些什么?”残问。
“啊?不,我不知道啊。”星宿说,脑子里却闪过一连串的名字。
沉闷了一会儿,星宿脸上闪过阴邪的笑:“秋儿,你哥哥为了你可已入了我星宿宫了,你现在如何呢?是离开星宿宫呢,还是……”秋儿一听手足无措,残也是一惊。现下养父养母已死,实在无处可去,正直为难,星宿说:“如何?你可愿留在星宿宫?”秋儿一听马上幸喜万分,“若得宫主收留,秋儿感恩不尽。”
“不过,秋儿,星宿宫规矩,你要从下等宫女做起。”
“没关系,我愿意。”秋儿马上指明他愿意。
“别急,我还没有说完,你还必须离开星宿宫,去蝶翼园训练一下。”
“要离开这里?离开哥哥?”秋儿回头看着哥哥,半响儿,她说:“恩,我去。”秋儿坚决的点头。
哈--星宿一付奸计得逞的样子,心里开始盘算要怎么折磨寥影残了。“那你们兄妹今天就好好聚聚吧。明天一早出发,也巧,蝶翼园管事寂湘今日来宫内上报情况,明儿你和她一起走。”
出了门,穿过庭院,星宿随手摘过一朵娇艳的红花,放在手中细细把玩,顷刻间,扯掉了一瓣瓣红如火焰的花瓣撒向池中,眼里闪过异样的光芒。
“对于寥影残的事,你怎么看?”星宿忽而开口。
从庭院走廊里走出来一男子。男子青衣素带,浓黑的发丝束于耳后,左脸上一道长约三寸的刀疤给英俊的脸上猛添几分霸气,示人以生人勿近。一双如同苍鹰一般炯炯有神的眼睛,毫不回避的直视着星宿却依然的毫无表情,敢望着星宿却面无表情的人,除了他,恐怕找不出第二人了。
听了星宿的话,那男子浑厚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有人已经先我们一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