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中人掀开帘子,远远看着巍峨的武遂,矗立在边境的城池,与王宫的繁华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美感,落寞,萧条,又感到庄严。
也不知道里面现在到了那一步,赶不赶的上。
帘子放下,马车中人轻轻叹气一声。
嬴政与盖聂已经跟随蒙恬登上点将台,短短的几十米,盖聂就已经现十余处埋伏,心中一沉,看来王齮是铁了心要嬴政的性命。
赢政问“王齮将军特意邀请,所为何事。”
“武遂军营,各方势力纵横交错,敌友难辨,想起盖聂先生出身鬼谷,精通识辨之术,哈哈。。。想不到惊动了尚公子,实在有罪。”
“王齮将军有心了。”
在场所有人心知肚明,对于王齮的隐藏没有人揭穿他。
“不知尚公子打算何时赶赴咸阳?”
盖聂说“尚公子有要事在身,自是刻不容缓。”
王齮摇晃手中酒樽,问道“尚公子刚匆去亲笔书信,便要起身赶赴咸阳?”
“不错,王齮将军有何不解?”
点将台边上,一个又一个小队士兵已经做好准备,就等待王齮摔杯冲出去。
“我不解的是,尚公子的亲笔信,往之人可是当今太后?”
“王齮将军有何疑虑?”嬴政站起身,他大概察觉到,书信必然出了差池,王齮从一开始就没准备让他送出一封亲笔信。
“太后深居宫闱,鲜少问政,只怕为尚公子帮助上什么忙。”
嬴政问“将军特意邀请,就为确认此事?”
“早前太后自赵入秦,诸公子之中反倒是长安君成蟜与太后更为亲近些,莫非尚公子也与成蟜关系密切,情同手足?”
情同手足,这个词语不是乱用的,蒙恬微微皱眉,与长安君成蟜情同手足,岂不就是当今王上。
这一刻,蒙恬又现王齮之前说的一切存在漏洞,都怪没胆量打开那封被烧掉的亲笔信。
“既情同手足,确实可托大事。”
点将台最上方,一把强弩对准站起来的嬴政,只待一个命令。
“尚公子既谋求大事,可有信物在身?”王齮站起身,拿出一个玉扳指,亲笔信果然出现了问题。
点将台上,所有人皆是绷紧心弦,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唯有王齮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两个手指捏住玉扳指,甚至能够透过玉扳指的洞看到嬴政。
“拿下!”玉扳指被其不费吹灰之力捏碎。
最上方的弓弩兵得到命令,扣动扳机,一支弩箭向嬴政飞过来,躲藏在两侧的士兵翻越护栏,从两侧包围嬴政和盖聂两人。
盖聂曲腿,一个箭步上前踢翻桌子,撞在弩箭之上。
弩箭位置偏移,落在嬴政身前。
两侧上来的士兵,甩出几道带锤铁链,缠绕在盖聂手臂以及腰上,用力将他拉开嬴政身边。
弓驽兵此刻已经装填完毕第二支弩箭,眼看就要再次向嬴政射来,嬴政身边已经没有人保护。
一直站在身侧的蒙恬,抽出佩剑高高跃向嬴政。
嬴政危矣!
蒙恬却突然从嬴政身侧穿过,一剑刺中一名手持长枪欲要攻击嬴政的士兵。
王齮瞬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