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敌之罪?”蒙恬不解,他甚至都没有听说敌人是谁,谈何通敌之罪,小小斥候,还能与七国通信不成。
“我再让你看一个人。”王齮将一个木箱子踢开,一个被困住手臂,封住嘴巴的士兵掉出来。
这人蒙恬认识,便是在马厩中他遇到的驿使,此刻他应是前往咸阳送信才对,怎会出现在王齮的营帐中。
“此人,不是左庶长您的亲兵吗?”
“不错!”
“这是我一手提拔的亲信士兵,所以我才倍感胆寒。”
王齮缓缓走向躺在地上士兵,“即使在我的亲信死士中,也有敌人奸细存在,这座军营,只怕早已布满眼线。”
士兵在地上挣扎,他大概是猜到了迎接他的会是什么。
王齮蹲下,将塞在其口中的布取出,“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是。。。是尚公子将信物交于属下,让属下快马奔赴咸阳通知。。。”
尚公子?
蒙恬上前一步,对于这个称呼颇为不解,这又是何人,难不成是那不准出入营帐中之人。
李斯眉头一皱。
他深知此计是王齮所想,现在却生这样的事情。
王齮沉声问道“通知谁?”
“太。。。太后,请太后调遣军队接应。”
“太后?”蒙恬更疑惑了,这边关军营,竟然还能牵扯出太后,“太后乃王上生母,怎会相助叛臣贼子?”
“这。。。属下只是奉命传话。”
谁知王齮不再给他说话机会,提起大钺便将他尸分离。
甚至是连蒙恬都没有反应过来,“左庶长大人,为何杀死证人。”
“此种谣言已涉及王上、太后,其严重性想必你也明白。”大钺重重砸在地上,“所以他不是证人,而是妖言惑众之辈。”
“这名尚公子此前巧言获得李大人信任,王上席剑术教师盖聂为其同党,可见这位尚公子的身份不一般。”
蒙恬目光看向李斯,又想起之前见到的盖聂,“大人的意思是,他们要对王上不利。”
“如有太后支持,他们的机会却有成功的机会。”
“但是太后怎会?”蒙恬看向地上士兵尸体,太后勾结外人对自己亲儿子动手,怎么看都可信度都不高。
“你有所不知,当今太后与王上,其实暗中有隙,听闻只言片语,本也不行,直到现尚公子用来取信与太后的信物。”
王齮从驿使身上取出布袋,倒出一枚扳指,半职内部刻着一个字“蟜”。
长安君成蟜的碧玉扳指。
“贼人处心积虑,然而当今王上圣哲,又怎会觉察不到。”
王齮从自己身上取出信笺放在桌上,便是驿使送出那封信,他似乎笃定李斯不会言说,蒙恬不敢查看。
李斯确实没有拆穿,他的命将会不保。
蒙恬确实没有打开看,因为他看见信笺外的标志,“方才是属下误会左庶长大人,请赐罪。”
“千长不必自责。”王齮将信笺靠近烛火,将其点燃扔在地上,它的使命已经完成,留不得。
“唉!”王齮叹息一声,“对于这条密令,我也颇感棘手,贸然出手,恐打草惊蛇,按兵不动,又怕对方占得先机。”
王齮似乎是觉得自己已经将两人策反,可以开始执行计划。
李斯道“此事紧急应当机立断,就在军营动手,也可封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