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轻轻的嗯了一声,他也想不通,若说是保证,由他和白钱来说更合适。不过现在他也不在乎这些了,他赢了。如果不是发生太大的意外,无论白重为不为他写推荐,他都会成为节度使;要说有什么区别,也就是白重写了他会得的更顺理成章一些,白重若不写他头上可能要戴个&ldo;权&rdo;字一段时间。所以他这一声嗯,更多的是为了应和白钱,没什么实际意义。白钱说了这一句之后也不再出声,他心中还是难受的,虽然他早就知道白重要死了,可在他意识到白重很快就要死的时候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两人都不说话,外面的雨也越下越小,渐渐的就停了,而在屋内,此时赵方毅正在同白重说话,他没有对白重做什么许诺,也没有做什么劝说,而是在讲自己的经历。他说起自己在南方的生活,说起当年的抱负,又说起怎么一路而来,在这路上他又遇到过什么事‐‐曾经,他也想去投过重镇的节度使;也找过父辈留下的关系,也曾在一些地方停留过,但最终他还是来到了郑州,投奔了刘成。&ldo;白公可知我为何会投奔刘指使吗?&rdo;白重看了他好一会儿终于开口:&ldo;为何?&rdo;&ldo;说实在话,刘指使曾找过我两次,但我都推了,当时固然是存了试探的心思,倒不完全是为这个。我投奔指使的时候他条件并不好,说是郑州的指使,其实下辖的范围也就管城一带。而且他白手起家,早先没有任何积累,虽说是大指使,可那点权势实在不算什么。所以我一开始是不愿的,推了一次又一次还存着等其他人的心思。&rdo;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笑道,&ldo;若是那时候白公来,说不定我就愿了。&rdo;白重一怔,苦笑着摇摇头:&ldo;我不如刘二郎,那后来是刘二郎又找了你天晴(上)一屋哀戚。徐氏本就哭的不成样子,再听到白钱带着哽咽的声音更是几乎要哭晕过去。几个孩子里,两个男孩懵懵懂懂的知道点什么,最小的女孩子却是什么都不懂,见大人哭她也哭,她不懂事,哭的倒最厉害,此时都有些抽搐了。见到这个样子,刘成拍拍白钱:&ldo;节哀顺变,白公这里,还需要你照应呢。&rdo;白钱毕竟是场面上的人,虽然痛苦难受也还不至于失态,当下长吸了口气:&ldo;大哥说的是,只是这下面该如何做,还要大哥给下个章程。&rdo;&ldo;白公离世,是我郑州的哀事,自然要好好操办一场,朝廷那边也需要马上汇报,到时候圣人必也有旨意下来的。&rdo;徐氏虽然哭的一塌糊涂,但也一直留心这边的动静,此时听刘成这么说,心中安慰,强撑着站起来就对刘成行了一礼:&ldo;有劳刘指使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