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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毓庆宫出来,他本想往胤禩那里,却见天色已经不早了,又想起太子的话,硬生生捺下去与胤禩商量的念头。八弟眼伤还没好,不应让他费神的,何况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跑去向太子告密,还是不要冒险的好。原已踏出一半的脚步,又收了回去。“爷?”苏培盛诧异道。“回府吧。”他们兄弟俩自小的情谊,总不会因为这件事生分了才是。那天之后,两人都不再提起那个荒唐,那段记忆如同被淡忘了一般,了无痕迹。没过多久,良嫔被晋为良妃。康熙在对待后宫上的态度是比较苛刻的,除了早年跟随他生有子嗣的那些女子被封为妃,其他年纪较小,资历稍轻点的,再怎么受宠爱,至多也就是个嫔,算起来,能够被封妃的,屈指可数。何况卫氏的出身之低,不说康熙朝,就大清开国以来,也算独一份了。这件事情让宫中上下都掀起不小的议论,较为一致的说法是,因为胤禩的眼伤,康熙想要弥补卫氏。否则为何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晋位,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封妃呢?各人心中,自然都有几番计量。胤禩因着眼伤的缘故,康熙只让他去吏部学习,却也没有具体派给他什么差事,余下的时间就是去太医上门来问诊开药,每每有人上门来,闻到的就是满院子一股药味,令人掩鼻退避三舍。久而久之,除了胤禟等几个年纪稍小点的阿哥,也没什么人愿意往这里跑,胤禩乐得清闲,每日除了去吏部转一圈,回宫时再去良妃那里请安,便回来读书写字。胤禛则忙着之前没有做完的八旗生计勘察,又常有太子与大阿哥来拉拢,让他不胜其扰,竟连去看望胤禩的时间也有数。几个月下来,整个人也瘦了一圈,却看起来愈发精干,平时也不苟言笑,令人望而生畏,不敢亲近。日子就这样慢慢滑过。而此时京城索额图的府上,却来了两个意外的访客。来客眼前的这两个人,发饰穿着,与京城街道上那些百姓并无二样,就连举止也看不出端倪,惟有他们开口说话时,带了微微的口音,一字一句都咬得甚重。化外蛮夷,败军之将。索额图看着他们,将这句话在肚子里转了一遍,脸上的矜傲显露无疑,也不让那两人坐下,便道:“你们也算好胆色,居然敢从准噶尔千里迢迢跑到京城来,难道就不怕老夫将你们告发吗?”两人对望一眼,其中一人扬起笑容,却是不亢不卑。“中堂大人,您若要告发我们,就不会在这里同我们说话了,这是大汗的信物,请过目。”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枚物事,管家忙上前接过,转呈给索额图。因着康熙对准噶尔的重视,索额图也曾为此下过一番苦功,这枚东西所标记的意义,他自然认得,看罢搁在桌上,淡淡道:“有话快说,趁老夫还没改变主意之前。”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随即笑道:“我们此来,是想与中堂大人做一笔交易。”“哦?”索额图挑了挑花白的眉毛,面露不屑。“你们蒙古每年从大清这得到的资助不少,却从未听过有什么值得朝廷交易的。”“请中堂大人屏退左右。”那人看了索府管家一眼道。“不必避讳,有事就说,他自然是我信得过的人。”那人顿了一下,道:“听说康熙皇帝又想亲征?”索额图啪的一声击向桌面。“放肆!这也是你们能打听的,赶紧说完要说的就滚出去!”“中堂不必恼怒。”那人似乎看出索额图言不由衷,笑了一下,这才缓缓道出来意:“我们大汗愿意以大清皇帝的命,来换取对蒙古全境的管辖权。”索额图脸色大变。他之所以留下两人,无非是想从他们口中套出些情报,却万万没想到他们所说的交易,竟然是这样一句话。“你先出去。”这句话是对管家说的。管家不敢迟疑,忙退了出去,顺手将门关好。“你们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今天的话,我可以当作没有听到,再有这种大不敬的话,你们的人头就要落地!”索额图冷笑道。那人面色不变。“我们自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中堂大人扪心自问,难道我们所说,不是您心中所想吗?”“放肆!”索额图冷下脸,但若细看,却能发现他脸上其实并没有多少怒色。那人成竹在胸,一切自然了然于心,见状继续笑道:“如果太子殿下真能坐拥江山,我们大汗所求不多,只要蒙古而已。中堂大人老成谋国,不妨好好想想,这笔买卖究竟划不划算。”他见索额图沉默不语,知他已然动心,拱拱手道:“如果中堂大人想找我们,到外城运来客栈便是,我们会一直恭候佳音的。”索额图冷冷道:“不送。”待那两人出去,管家折返回来,便看见索额图独自坐在书房内,闭目冥想的模样。“老爷……”良久,索额图睁开眼,淡淡道:“准备一下,我要进宫。”毓庆宫内,太子难得心情甚好,正提笔疾书,忽闻外门报传索额图来了,心中诧异,却也撂笔相迎。“屋外寒冬腊月,叔公何故形色匆匆,满头大汗?”太子笑着调侃道,一边随即人端来热毛巾,索额图随手拿起来擦了一把。太子最近心情不错,他与康熙相处颇为和乐,父子间仿佛一如从前般亲密无间,加上康熙也许又要亲征准噶尔,到时候他必然又是监国。索额图却面沉如水,并没有急着说话,太子见他模样,便知他有话要说,待挥手屏退左右,方道:“叔公,这是有事?”“现在有一事,需要殿下决断。”“何事?”索额图说得郑重,胤礽也敛了笑容。索额图探过头去,慢慢道:“殿下可曾想过,更进一层?”太子脸色一变,半晌,才露出些苦笑来,道:“莫要害我。”他叹了口气:“康熙二十九年那场变故,差点要了我们的命,叔公难道忘了?”那年康熙第一次御驾亲征,太子与索额图两人联手私下克扣后方粮草,企图置康熙于死地,却没料到康熙行至半途突发疟疾,不得不折返回京医治,由此也让他们的如意算盘落空。“殿下放心,那次的事情,知情者均已暴毙,除了你我,此事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索额图沉声道。“虽然如此,但我也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那种提心吊胆的滋味……”胤礽神色复杂。当年一时鬼迷心窍点头答应,以致于后来每次面对皇阿玛时,他总禁不住心虚,即便皇阿玛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件事情。索额图面无表情道:“殿下可还记得,四阿哥他们自平阳归来,万岁爷与您说了什么?”太子的脸微微僵住。胤礽,这封弹劾噶尔图的奏折,不是你授意的吧?儿臣惶恐,皇阿玛何处此言?朕也只是随口一问……索额图人老成精,自然能看出他的细微变化,微微一叹道:“殿下,并非是我挑拨离间,您仔细想想,皇上若真待您好,又何必扶持大阿哥与您作对?”这就是帝王心术,即便儿子,也是臣下,就算再如何宠爱,也不会忘了防范。太子不再说话,只是起身负手,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殿下大可不必踌躇,咱们这并不是要篡位,若殿下能身登大位,届时效仿唐太宗之事又何妨?”唐太宗李世民,玄武门弑兄夺位,将父亲尊为太上皇,奉他安享晚年。太子依旧不发一言,但神色之间已有些松动。“古往今来,太子这个位置坐得越久,太子就越危险,尤其当上面那位精明强干时,总会觉得儿子种种不足,又有谗言左右进耳,久而久之,就会从喜爱,变成厌弃。”索额图慢慢道,“汉武帝的太子是如此,唐太宗的太子亦是如此,难道殿下非得等到大阿哥逼上头来,才肯出手么,到那会只怕为时已晚了!”太子咬咬牙道:“皇阿玛不曾薄待过我,我怎能行此不忠不孝之事?”索额图笑了:“殿下多虑了,您并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噶尔丹那边顺利成事,届时皇上亲征,若有不测,您不就是名正言顺的新君么?”胤礽摇摇头:“皇阿玛亲不亲征,还待分说,又如何……”叹了口气道:“叔公,可一不可再,康熙二十九年的法子,万不可再用。”“殿下放心,这是自然。”索额图道:“先皇后去世前,曾嘱咐我要好好辅佐殿下,我一刻也未曾忘记,我百般筹谋,也都是为了殿下。”胤礽垂眼出神,自己一岁半时便被立为皇太子,至今已有二十余年,眼看着兄弟们一天天长大,年长些的如胤祉、胤禛,甚至胤禩等,都已能独当一面,皇阿玛不止一次当着众臣的面夸赞他们,还有在一边虎视眈眈的大阿哥……相反的,皇阿玛对自己的要求却越来越严苛,就连在他身边伺候的贴身太监,都换了好几批。这是疑他,还是信他?胤礽苦笑,良久,敛去笑容,轻轻道:“叔公说说你的法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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