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城微笑,温和地对他说,“暂时就叫你阿言吧,好吗?”
“阿言。”青年的声音简洁。
“嗯。”
“阿言。”
“阿言。”有城唤了一声。
“……”
柔柔乐声中,车子平稳地向城市的某个地方驶去。
听到门铃响起的声音,苏晴赶紧下楼来开门。
她一见来人,不禁笑逐颜开,“有城是你,快进来。”
有城礼貌地开口,“伯母。”
“快进来,这位是……”苏晴看着有城身边的青年人。
“他叫阿言。”有城对她介绍,“他似乎失去了很多事的记忆,不过好像认识宛言,我想问伯母借宛言的相册一看,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哦,是这样啊,快进来,进来再说吧。”苏晴笑着。
“好的。”有城在门口换下鞋子,阿言跟着他照做,也换下鞋子,然后搁在一旁的鞋架上。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苏晴端来了茶。
“谢谢伯母。”有城道。
“谢谢伯母。”阿言也说。
“不要跟我这么客气了,有城,阿言也是。”苏晴看着有城微笑中的那种寂寥心里涌起了复杂的情绪,却不表现在脸上,只是笑着对他说,“我先把宛言的相册拿下来,你边看边说。”
“好。”
“好。”回音又出现在有城的声音之后。
有城睇着阿言笑,阿言注视有城,不知他笑什么。
“这里是宛言的家,刚才那位女士是宛言的母亲。”有城对阿言说。
“母亲。”
“你也有母亲,也不记得了吗?”有城问。
青年注视有城半响,忽地摇了摇头,“没有、母亲。”
有城惊讶地看着他,这是第一次他有了明确的反应,可是没有母亲是怎么回事?他是个孤儿?
“有城,宛言所有的照片都在这里了。”苏晴这时拿着厚厚一迭相册下楼来。
有城回过头,站起来接过。
“其实这相册早就应该给你,只是……”苏晴犹豫着说。
“不用的。”有城淡淡笑着摇头,“不用的,这是宛言留给你们的,我……”他垂眸,手指轻轻拂过相册的封面,“我也有足够的回忆,她为我留下的……也有很多。”
苏晴望着有城,眼底流露的是关爱的神情,她最清楚有城为宛言付出的有多少,宛言病中的曰子有城忍受的痛苦并不比他们少,为了宛言捐血捐骨髓,哪样没有做过,可是始终都挽救不了宛言的生命,宛言还是离开了他们。
“伯母,我没有关系的,您放心好了,倒是前段曰子因为忙着比赛的事所以一直都没来看望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