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该杀的丈夫寻来,却又怎么办?你不怕吗?”柳原情子赌气的样子风情万种。
“呵呵!我会怕他?我这里是二楼的贵宾厢房,是随便那个阿猫阿狗都能进得来的么?再说了,你不打听打听,【鎏金阁】是什么地方?在山阴的地面,谁敢在这里撒野?”左治平信誓旦旦,好不威风。
柳原情子半推半就的被搀扶着再次坐下,眼神呆滞,心中怅惘。
沉默片刻,左治平正想开口,柳原情子突然忿忿地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却被呛得喘不过气来:“咳、咳…这就是酒啊!”
“刚开始不要喝那么急,要慢慢来…”左治平温柔的拍抚那曲线平滑的后背。
“你们中土男子都一样,个个薄幸寡义!你也是为了馋我的身子,才对我那么好的!”柳原情子娇嗔喘喘。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对你是真心的…”左治平鼻子几乎已经凑到了柳原情子的脸。
几轮下来,酒色微醺,柳原情子渐渐松懈下来,左治平谦谦君子的伪装也尽数卸下。
不多时,柳原情子满脸温热,晕眩瘫软,已经被左治平揽入怀中,左右探索。
既然神志已经迷荡,春宵苦短,更待何时?左治平急喘吁吁地将柳原情子抱到床,下其手,一面抚抓,一面除衫。
转眼间,两人如初生婴儿一般,“坦诚相对”。
春光无限,玉体横陈,左治平狂喜难持,雄赳赳气昂昂,正欲提枪马…
“干脆我直接硬闯去算了!”耿烈坐在【鎏金阁】一楼大堂的僻静雅座,无心饮酒。
身旁的道衍此时已经再次易容乔装为客商模样,同样心急如焚。
原来好巧不巧,不早不晚,应天府来督办私盐案的钦差刚刚到,正是下榻在这【鎏金阁】,此时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安排了兵丁协同管家盘查出入住客的身份,值守侍卫个个孔武有力。抬眼望向二楼,凭栏处也有多名侍卫值守。从一楼到二楼这区区几步之遥,眼下却是重重阻碍。
柳情去已经约莫两炷香时间,若再不有所行动,恐怕面真的就要「翻云覆雨」了。
“硬闯?你一个人,头有多硬?再说,这样有什么用?就算救得了人,也拿不到钱,今晚不白折腾了?”道衍小声阻止。
“你不是有那个吗?”耿烈做出一个手执令牌的样子。
“你是不是傻?拿着【夜行卫】的令牌去捉奸?光是公器私用、讹诈忠良这一条,就够你喝一壶吧?”道衍小声训斥,不由得摸摸自己胸口——心想:那几个低级侍卫,恐怕也未必会认得这「夜行令」,别再白白给人踹两脚。
“那个急色鬼、伪君子,算得什么「忠良」?”耿烈口中唾弃,转念一想:“那,要不试试从后面攀爬跳窗?”
“来时我就看过了,后侧紧邻钱塘江,滔滔江水,你如何过得去?”道衍眉头紧锁,不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突情况。无奈之下,只好低头饮酒。
道衍这一低头,刚好看到杯中倒映出自己贴着假的形容,猛然惊觉,差点忘了自己现在变了模样哩!
“小哥,再来两坛老酒!”道衍举手招呼。
“干嘛?你这是要借酒浇愁啊?”耿烈的牛眼又蹬了起来。
“你酒量怎么样?”道衍气定神闲地问道。
“都这时候了,我哪还有心思喝酒?柳情那丫头还在…”耿烈急得直跺脚。
“要喝到吐,还得喝多少?”道衍打断他,继续问道,显得高深莫测。
“不是,咱是不是不办事啦?”耿烈彻底蒙圈。
道衍凑近了低声说道:“赶紧喝醉,去把那个管家吐一身!接下来就好办了…”
“咳,我还以为咋的了,就这?不用喝醉咱也能吐!”听完道衍的计策,耿烈操起酒壶,一步深,一步浅,歪歪斜斜地走向楼梯口。
此时小哥已将两坛子酒拎了过来,道衍尴尬问道:“能退不?”
“这位爷,酒已经开封了,这…”
“行吧行吧,放下吧!”道衍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败家玩意儿,以后千万别再故作高深装什么大师了!
再看那耿烈,跌跌撞撞刚走到楼梯口那管家面前,却被值守侍卫一把拦住:“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老子楼啊!”
“这位大爷,您是住哪间房?住房的门牌请给在下查验一下。”管家言谈举止不卑不亢。
“门牌?”耿烈佯装在自己身左右摸索,突然腹中内力一提,运气涌,“啪”的一声,浓油胆糜尽数吐在了管家身,霎时恶臭四溢。那管家恶心难耐,比老鼠蹿得还快,直奔偏院的水井。
侍卫暴跳如雷,口中骂骂咧咧,一脚把耿烈踢翻在地,几个店小二急急忙忙也把这个「烂醉如泥」的家伙抬走。
约莫过了一盏茶功夫,那管家净面更衣,重新回到了楼梯口。多名跑堂小二6续前来汇报大小事宜,那管家只是谨小慎微地点头摇头。
不多时,又有一名衣着华贵、黑面净须的魁梧男子来到楼梯口,要往二楼去。
管家照例伸手阻止,示意要他出示门牌查验。那男子从容不迫地从怀中拿出一封「密函」,递给管家。
管家不敢怠慢,神情凝重地看完,马满脸堆笑,恭敬行礼,鞠躬放行。
“怎么回事?那人什么来头?”旁边的侍卫问道。
管家眼神惊恐,不敢言语,只是用手指指了指正方。
“宫里来的?”几名侍卫面面相觑。
管家点点头,示意大家不要多问。
且说厢房之内,柳原情子四肢舒展,娇喘迷离,那左治平正欲提枪马。
突然“咣当!”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一个高大魁梧的恶汉冲了进来,左治平吓得魂不附体,瞬间缩了阳。
“你个小贱人!跟踪你多时了!你以为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吗?”恶汉一巴掌把柳原情子酒都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