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侯爷在朝堂上最怕的就是陛下,回家了最怕的就是他这个儿子,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了,都觉得心慌的很,不知道又有什么幺蛾子等着他。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
段恒玉这话一出,段侯爷简直惊掉了下巴,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我来,有一件事情想让你帮忙!”
松了口气,这才对嘛!刚刚真的吓死他了,段侯爷差点就本能的想拍拍胸脯,一看到段恒玉的眼神,就立刻想起来自己还是他的父亲,自然故作高深的样子问道:“什么事?”
段侯爷嘴上这么问,心里想的却是,这兔崽子又有什么麻烦的事情找来了,赶紧说完赶紧走。
“父亲今日已经去了钦天监,那明日帮儿子带个东西回来吧!”
段侯爷一拍桌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皇宫里的东西是能随随便便拿的吗?再说了,还是钦天监的东西,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怎么给你拿?”
简直胡闹!
段恒玉倒是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这点小忙都不帮,还做父亲的人呢!”
段侯爷气的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什么叫小忙,从皇宫拿东西这种事情,弄不好是可以抄家灭族的,果然是孽障,专门用来气他的。
见段侯爷不吭声,段恒玉干脆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好吧!那我现在去给祖母请安!”
“你个逆子,大晚上的请什么安,你祖母不要休息的吗?”
“那父亲是回心转意,打算帮忙了吗?”
段侯爷气的青筋直跳,这哪是求人办事,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胁,关键是自己还拿他没办法,这个大晚上的,老太太肯定已经睡了,要是再弄得鸡飞狗跳肯定是不行的,到时候倒霉的还是自己,不如先答应下来,到时候不拿回来,他又能拿自己怎么办呢!
想通了这一点,段侯爷也平静了下来,但却没有立刻答应,沉默的看着段恒玉。
段恒玉见状,丝毫没有犹豫,直接拔腿便走。
段侯爷一见,就知道段恒玉想要干嘛,立刻出声道:“行了,行了,回来!”
段恒玉停下脚步,转身,嘴角勾了勾,然后客气的对着段侯爷行了礼,“多谢父亲!”
段侯爷不耐烦的问道:“你要拿什么东西,说清楚!”
段恒玉拿出一张纸,上前放在段侯爷的桌上,摊开。
只见纸上画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上面有两朵桃花的模样。
“就这?里面是什么?这东西多大?”
段恒玉从怀中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放在桌上,“和这个一样,至于盒子,里面是空的。”
段侯爷不放心的问道:“你要一个盒子干什么?”
“这个盒子是我自己当年带进宫的,后来出宫的时候落在宫里了,前些日子无意间翻出了这个盒子,才想起来原来那个盒子落在钦天监的司正厅了,所以才拜托父亲拿回来。”
“不过是个盒子,有那么重要?”
段侯爷不相信段恒玉说的话,段恒玉做的每一件事,目的性都极强,就为了一个多年前的空盒子,居然不顾抄家灭族的重罪,也要拿回来,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情况。
黑白不明,他就更不能拿了,眼下先敷衍过去,晚点找个工匠照着打一个给他就行了,反正也看不出来,就算看出来不是,就咬定是在他说的那个地方拿的就行。
段恒玉扫了一眼段侯爷的表情,抿了抿嘴唇,继续说道:“很重要,是陪伴了我年少的重要物件,请父亲一定带回。”
段侯爷点点头,“知道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没事别来了,这句话段侯爷没有说出来,但是段恒玉看出来了。
“父亲,这个给你!”
段侯爷接过段恒玉递来的手帕,看了看,就只是一块普通的手帕而已。
“希望父亲在找到盒子之后,用手帕小心的包起来,不要弄坏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还真是事多。
段侯爷不耐烦的踹进怀里,“知道了,还有什么要交代的,赶紧的!”
“没了!”
段恒玉说完直接离开了,段侯爷看着桌上的小盒子,拿起来仔细端详了片刻,立刻吩咐自己的贴身侍卫,拿着段恒玉画的图和盒子,去找工匠赶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出来。
看着侍卫离开,段侯爷才轻笑一声,“兔崽子,跟你老子斗,还差的远呢!”
再次来到钦天监,段侯爷已经算是熟门熟路了,胸前还揣着段恒玉的手帕,本来想丢在家里的,但是一想到这个小兔崽子可能在门口等他,还是揣在了身上,免得到时候被他看出点什么。
只是今日格外的冷清,一路走来都没有看见一个人,段侯爷疑惑的往前走着,一边还在找钦天监的司正厅在哪里。
转过一个弯,刚好看见一个钦天监的人,此人一见段侯爷,立刻就转身消失在了前边的拐角处,逃得比兔子还快,段洪年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有这么吓人吗?
心里想着,正好一抬头,就看见了匾额上的三个字,“司正厅”。
好了,这下也不用问了,得来全不费工夫,段洪年直接推门走了进去,里面似乎已经好久没有用过了,扑面而来的灰尘,段洪年几乎是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也没有找到小兔崽子说的盒子,心里正疑惑,就听到大声的吵嚷。
段侯爷快步走了出去,向着声音的地方走去,就看见几乎整个钦天监的人都聚集在这里。
段洪年站着停了一会,大致明白了他们吵什么。
其中一些人认为寻找圣女应该还是从那些即将出生的孕妇身上找,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他们才一直都没有找到圣女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