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则是认为圣女很有可能是受了某些邪术的控制,所以才迟迟找不到。
总之,两边的人谁也不服谁,各方都觉得自己的想法最有理。
段洪年被这帮人吵得头疼,以前带兵打仗也没有这么麻烦,“别吵了!”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着段洪年,不敢吱声。
“所有人,继续蹲马步,有力气吵架,看来还是锻炼的太少了,给我开始!”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段洪年的话没有人敢不听,此刻全部都乖乖扎马步,至于心里想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大概也都是一些骂人的话,这些话不知道也罢。
段洪年命人在钦天监的众人面前点了一炷香,所有人看着那个香的样子都是出奇的一致,面色惨白。
和习武之人不一样,钦天监的人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坐着修炼,至于真的修炼还是假的修炼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这也导致了大部分人看上去身体健硕,但其实内力亏损的厉害。
还没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有人断断续续的倒下了,坐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剩下的也都腿抖得厉害,段洪年差点笑出了声,还好及时拿茶杯挡住了。
一炷香的时间,足以让整个钦天监鸦雀无声,段侯爷将茶杯不轻不重的登在桌上,出的声响让一地的人都集体打了个哆嗦。
“看看你们,还朝廷官员,一个个形象全无,坐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被段洪年这么一骂,在场的众人脸上都不好看,这么多年,钦天监都是顺风顺水的,哪里吃过这样的苦,个个不情不愿的爬了起来,再怎么也不能让段侯爷这样一个外来的看扁了。
“侯爷自然是英武非凡,不是我等能比的,只是段侯爷也不必到这里来折腾我们,若是我们有个闪失,侯爷也不好交代吧!”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段侯爷一介武夫,什么都不懂,却到这里来逞英雄。
段洪年自然是不能咽下这口气,于是黑着脸笑了一下,对着眼前站出来的官员说道:“既然你们觉得蹲马步算是为难,那就看看你们看家的本事,昨天交代你们的事情,做好了吗?呈上来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场面针落可闻。
段侯爷等了片刻之后,嗤笑了出来,“看来在座的各位,不仅连最基本的蹲马步都不会,甚至连自己的本职工作都做不好,你们这样的人,有什么用?”
最后一句轻飘飘的,但是却极具打击,那些资历老一些的脸上全都挂不住,都想就地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个资历年长的走了出来,对着段侯爷行了个礼,说道:“侯爷,此事实在是蹊跷的很,我们尝试过很多的方法,按照道理来说,圣女就算再难找,也不至于一点踪迹都追查不到,然而现在圣柱突然给了指示,我们也从来不敢怠慢,但是从始至终……”
叹了口气,这位官员一副捶胸顿足的样子继续说道:“从始至终确实没有现圣女的踪迹,这人总不能凭空消失吧!”
段侯爷看了一眼此人,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之前蹲马步的时候,也是他从头蹲到尾,没有一句埋怨的话,心里多了几分愧疚。
尤其是对方的话,完全说到点子上了,就是凭空消失,要不是自己儿子,到现在自己恐怕也想不到还有这种事情生,但是这些话他不能说,不然非得让人觉得脑子不正常。
段侯爷握拳放在嘴边轻轻咳嗽了一下,问道:“你说的有道理,叫什么名字?”
那人规规矩矩的站着说道:“回侯爷的话,下官是钦天监副史江东!”
段侯爷大手一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正史了,所有的事情由你来负责,回去想想,三天之内给我一个方法。”
在场的人都不敢出声,当场提拔副史成为正史,这也算是非常离奇的了。
段侯爷的效率非常高,下午钦天监的圣旨就到了,封钦天监副史江东为正史,而原来的正史因为无作为,直接被贬了,一时间钦天监上下的风向就变了。
段侯爷自然是觉得自己英明神武,此刻悠闲的坐着马车在回府的路上。
手里拿着已经做好的木盒,得意的笑了笑,从怀里掏出手帕,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印象中这个手帕是个白色的,如今却好像变了颜色,有点灰灰的。
段侯爷拿着手帕仔细端详了一番,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我看错了!”
努力回想当时的情况,段恒玉来找他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屋内点着蜡烛,自然是有些看不清的,所以接过手帕也没有细看,只是随手塞在了怀里,有可能是当时光线的原因。
想明白之后的段侯爷也没有继续纠结下去,毕竟在段洪年的印象里,一块手帕什么都干不了,自然是不可能有什么问题的。
果然和段洪年猜想的一样,段恒玉这小子在大门口等着他呢,还好自己早有准备。
段恒玉接过被手帕包着的盒子,没有说话,静静的打开。
段侯爷微不可见的咽了一下唾沫,毕竟做这种事情,心里还是心虚的。
段恒玉装模作样的上下查看了一番,余光撇见段洪年略显紧张的神色,故意放慢了动作。
段洪年见段恒玉一直在看,不耐烦的催促道:“这有什么好看的,不是给你找回来了吗?要看回去看,站在大门口像什么样子。”
段恒玉点点头,似乎认可了父亲的话,从新用手帕包好,然后回了府里。
段洪年跟在后面进来的,在段恒玉看不见的地方,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
段恒玉回到房间,打开密道,走了进去,密道的门在身后关上。
于双双这些日子一直在艰苦的修炼,希望早日能修炼成功,一直依赖段恒玉的保护,她的心里也不好意思,担心自己到时候被现,会连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