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孔四贞的帐子门却关得严严实实的。
门口守着两个侍女,都是孔四贞的心腹,其余不管是侍卫还是太监,都被撵得远远的。
额日敦巴日反绑双手跪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孔四贞的手指从他的脸颊上慢慢滑落,顺着他的下巴抚上他的脖颈,最后停留在喉结处。
额日敦巴日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喉结如滚珠般上下滑动。
孔四贞似乎觉得很有趣,竟用手指顺着那滚动的喉结上下轻点,引得额日敦巴日微微发颤。
“我觉得,你自己学的不太好,”
孔四贞朱唇轻启,声音里带着蛊惑的味道,“你应该找个师父教教你,你说呢?”
“我,我听公主的。”
额日敦巴日的声音有些发颤,当年敢将陌生姑娘捆回家的莽汉,如今却乖顺的如同一只大狗。
孔四贞的手指继续向下,勾着额日敦巴日的领子继续问道:“那你拜我为师如何?我来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不等额日敦巴日回答,孔四贞已经勾开了他的第一颗扣子。
额日敦巴日没有说谎,他之前一心只想着要有出息,整日泡在军营中,当真是从未有亲近之人的,对男女之事,更是没有经验。
孔四贞是他暗暗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是他连胡思乱想都会觉得亵渎了的人,他从不敢妄想会有一天能与孔四贞单独相对,更遑论被她这般温柔缱绻
的挑逗。
青年的脸颊绯红,眼睛变得湿漉漉的。
孔四贞话中的意思他能听得懂,但却不敢答应,生怕这是她的试探,一旦他没把持住,今后就再没有机会了。
“你不愿意?”
孔四贞不满的皱起眉头,松开要继续解扣子的手,做出要退开的样子。
额日敦巴日急了,不再想那么多,立刻喊道:“我愿意,愿意的!”
“嘘——”
孔四贞捂住额日敦巴日的嘴,“不准出声,若是叫人听到,我就说你闯进我的帐子,想要——”
孔四贞靠近额日敦巴日的耳朵,轻轻吐气,“想要对我无礼。”
额日敦巴日又是一颤,却乖乖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乖孩子。”
孔四贞终于将额日敦巴日的扣子全部解开,又将手伸到他的外衫里面,去拉里衣的带子,“让我先瞧瞧,这些年你在战场上可受了伤?”
拉开里衣带子之后,孔四贞双手抓着额日敦巴日两侧的衣领,一用力,将他所有衣衫一起往后拉去。
青年结实的肩膀和胸膛立刻露了出来,因为他的手还被反绑着,所以衣衫并未掉落,而是都堆在一起,叫他像是被人强迫了一般,竟是多了几分脆弱的美感。
额日敦巴日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他有些慌,不知所措的看着孔四贞,不敢出声,更不敢躲闪,只能任由她上下打量,仿佛要看清他的全部一般。
他们这样是不对的。
多年学得的礼教规矩这样告
诉额日敦巴日。
可公主喜欢啊,他又如何能拒绝?
额日敦巴日咬紧嘴唇,他不傻,他知道接下来应该会发生什么事,他也知道以他如今的身份绝不配如此,若是叫人发现便是死罪,可此时,他却根本无力抗拒。
不是因为手上的束缚。
他若想逃,就凭这区区麻绳,又如何能困得住他?
而是因为她是孔四贞,是他心心念念的公主。
便是明知道前面会是地狱,她在对他招手,他也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公主——”
额日敦巴日的声音变得低沉,“可以放开我吗?”
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应该他主动?
孔四贞勾了勾嘴角,用手指捏住额日敦巴日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她。
“你可是我抓住的贼,再没受够惩罚之前,休想逃跑。”
额日敦巴日温顺的抬着头,眼睛里只有孔四贞:“我不会逃的,公主抓住了我,我自然任凭公主处置。”
“哦?”
孔四贞眼波流转,“我能相信你吗?”
“额日敦巴日可以把命给你,我的公主。”
青年的眼神一如当年的虔诚。
孔四贞的神色逐渐变得复杂,她似乎在心中衡量着什么,眯着眼睛盯着额日敦巴日,一直到额日敦巴日的脖子发酸的时候,方才开口说道:“额日敦巴日,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不愿,我现在就放你走。”
“可你若是留下了,从今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