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面色铁青,回到:“回皇上,臣看襄亲王这情况,不像是单纯的复发,而是又接触了这类的药。”
顺治大惊,立刻转头去看林全,怒道:“今儿下午博果尔去哪儿了,吃过什么东西,还不赶紧说清楚!”
林全也着实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今天他从未曾离开过博果尔身侧,但凡博果尔入口的东西,他都是先尝过的,更何况还有董鄂婉心也一直跟着,怎么会又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呢?
林全的记性很好,迅速将博果尔今儿去的地方和用过的东西都说了一遍,可不管是顺治还是李太医,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一时间殿内陷入沉默,只有博果尔还在痛苦的挣扎着。
殿外,昭宁拉着董鄂婉心坐下,也在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董鄂婉心吓坏了,将当时的场景说了一遍,然后问道:“皇后娘娘,他刚刚说不许我进去,是不是怪我让他受了伤?”
“哪有的事,这与你有什么干系,”
昭宁安抚道,“你不要多想,男人嘛,总是爱面子的,估
摸着他是不想让你看到他狼狈的样子,等收拾好了,自然就想见你了。”
董鄂婉心点了点头,却依旧垂泪。
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所有人都不想让她知道,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顺治带着李太医从殿内出来,昭宁和董鄂婉心赶紧迎了上去。
“襄亲王如何了?”昭宁开口问道。
顺治没有回答,却对着董鄂婉心道:“让太医给你诊诊脉。”
董鄂婉心错愕的看向昭宁,昭宁则是看向顺治,却见他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李太医是宫中圣手,叫他给你请个脉也好。”
昭宁推着董鄂婉心重新坐下,“别怕,就是请个平安脉罢了。”
李太医上前跪下来诊脉,这一诊却是诊了许久方才放开了手,起身道:“福晋,请将您身上带着的香包配饰都摘下来,让臣查验一下。”
董鄂婉心不知所措的问道:“可是我的脉象有问题?”
李太医却只是道:“臣得先查验一下,才能有定论。”
林升送来一个托盘,昭宁想要帮着董鄂婉心摘饰品,却被顺治拉到了一旁,不许她动手。
昭宁心中一沉,猜到了这是真的出问题了。
因为要留在宫里的缘故,董鄂婉心已经换了一身常服,身上带着的首饰并不多,一个织金的香囊,一串白玉压襟,两个宝石戒指再加上一套金丝镶嵌红宝石的头饰,最特别的是她带着的耳坠子,是石榴的造型,镂空的石榴皮里隐约
可见一颗颗小巧的石榴籽,甚是精美。
李太医上前挨个检查,最终正是停在了这一对石榴耳坠子上,
李太医拿起那耳坠子,凑到鼻子前仔细的闻了闻,又举起来在烛火前照着看了看,然后问道:“福晋,这里面的石榴籽,是用什么做的?”
董鄂婉心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李太医又道:“福晋,臣要将这石榴籽取出来查验一下,怕是会弄坏了这耳坠子。”
还不等董鄂婉心开口,顺治直接说道:“你只管查验就是了。”
李太医应了一声,叫人寻了把剪刀来,小心翼翼的将那石榴皮剪开。
金丝性软,很容易就被剪断了,里面的石榴籽被李太医小心的倒在了白布上,却是一个个晶莹剔透,红的煞是好看。
李太医拿过一个银勺子,在其中一颗石榴籽上用力一压,石榴籽立刻就被压成了粉末。
“皇上,您看,这石榴籽并不是玉石雕刻的,而是用药粉制成,”
李太医挑起一点药粉尝了尝,“这药粉,应是用来催情的。”
顺治和昭宁一起看向董鄂婉心。
董鄂婉心吓得后退了两步,惊道:“这耳坠子是午后宫女送过来的,我瞧着精致就换上了,我,我不知道里面有药啊!”
“林升,去查!”
顺治怒喝,“朕现在就要知道,是谁让往西三所送这东西的!”
昭宁却是脸色瞬间变白,开口说道:“是我,是我叫人给襄亲王福晋送些日用的衣
服和首饰的。”
董鄂婉心进宫的时候并没想到要留在宫里,故而没带什么东西,昭宁便叫人挑了一些送去,想着先叫她用着,却怎么也没想到,竟是她送去的东西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