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馥雅被这话震住,进宫?她怎么可能进宫呢?
可凌幼瑶面容沉静得可怕,让她也不由得心慌起来。
沉吟片刻,她叹了口气说“幼瑶,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皇后娘娘方才只是随口问了句,也未说其他,你莫要多想了。”
凌幼瑶仍旧拧着眉,不愿松开,道“或许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但你可知今日这宴会的真正目的?”
蔡馥雅点头“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不过你放心吧,任何人都可以入宫,唯独我不会入宫的!”
她这副信誓旦旦的模样,让凌幼瑶心中有些动摇,疑惑道“你为何如此肯定?”
蔡馥雅扫了一圈四周,拉着她往边上走了几分,悄悄与她说“总归这件事许多人都知道,我也不瞒你了。其实蔡家曾经也有一位女儿在宫里为妃,这人便是我小姑姑。”
听到这番话,凌幼瑶微微一怔。
蔡馥雅继续道“姑姑当年与皇后娘娘一同嫁入东宫,为太子侧妃,后来陛下登基,她便被封了贵妃,深受陛下宠爱,不过她在四年前便已病逝了。从那以后,祖母便说了,往后蔡家的女儿绝不能嫁入皇室。”
凌幼瑶只知道蔡家有三个儿子,倒是鲜少听人提起蔡家那位女儿,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所以啊,”蔡馥雅拍拍她的手,“你就放一万个心,我是不会入宫的。”
听她这么说,凌幼瑶也只好作罢,看着她无忧无虑的面容,叹息道“你还是赶紧嫁了吧,也好让我早些安心呐。。。。。。”
蔡馥雅气笑了“你怎么跟我祖母一样?我这还没满十八呢,一个二个的!都催着我嫁人。”
“我这不是怕别人把你抢了去,到时候季公子回来瞧见了,该得多伤心?”凌幼瑶挽着她往外走。
蔡馥雅无所谓道“我还没见过季书禹伤心痛哭的模样,此生若是能一见,也算无憾了。”
“你就嘴硬吧!”
两人一面说着,一面往外走去。
晚宴快要开始时,那些逛园子的,听戏的夫人小姐们才66续续进了昭阳宫。
太后称病不出,到了申时,只见皇后在青黛的搀扶下拖着沉重的冠服慢慢走来,其余嫔妃跟在身后。
众人跪下行礼,礼毕,方才各自入座。
凌幼瑶远远瞧着,有些担心皇后的身子。旁边的胡静姝见了,便与她说“皇后娘娘今日既能操办宴会,想来应该是无大碍,王妃莫要太忧心了。”
“嗯,蔡夫人说的是。”凌幼瑶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陛下携朝臣在东殿,皇后一人坐在上,那些诰命夫人们知道她身子不好,也不敢上去敬酒,只端着茶向她说了一些祝福的话。
殿中的歌舞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皇后却神情恹恹,又想起今日这场宴会的意图,众人欣赏歌舞的心也没了。
胡静姝扫了眼四周,然后小声与凌幼瑶说“今日来的好些人我没见过,想来是把家中庶女带过来充数了,可皇后娘娘若是有意,心里早就有人选了,她们这么做与掩耳盗铃有何异?”
凌幼瑶抿唇笑道“还是蔡夫人看得明白,都这么久了也不见皇后娘娘话,我估摸着今夜这人是选不出来了。”
听着这话,胡静姝有些糊涂“既然如此,那皇后娘娘先前那么做到对是何用意?”
“不知道,”凌幼瑶垂着眼帘,语气淡淡,“或许只是个幌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