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嚅嗫着不敢说话,对着他的脸就是一脚,踢得非常狠,男人的牙齿都被踢掉了两颗。柳乐被薛花狠辣下手吓了一跳,忍不住低呼了一声。薛花对男人厉声说:“滚!”男人像是得到了大赦令,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屋子。柳真真坐在沙发上哭起来,薛花冷着脸,用手指点着她说:“我说你什么好?这种男人你要来干嘛?这种事我管得了一次两次,我管不了你一辈子,你再跟他下去,迟早被他打死!”柳乐皱着眉头,走过来,说:“喂,你干嘛吼她,她还不够可怜啊?”。薛花却说:“,她这样也是她自找,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柳真真抽泣的更加厉害,柳乐弄来了水和毛巾,帮她把脸上的血迹擦掉,说:“需不需要去医院?”薛花却在这时说:“明天我等着看,你要是在让他进门,以后他打死你我也绝不吭声!”柳乐轻轻拉拉她,说:“你别这么凶嘛”。薛花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说:“我们该走了”。柳乐被薛花拉出了屋子,那男人早不见了踪迹,柳乐说:“你不怕刚才那男人再回去啊”。薛花面无表情的说:“他去找他备胎了,你当他能半夜蹲在这受罪?”柳乐撅撅嘴,不断的偷眼看着身边的薛花,她对薛花的印象才好起来,今天晚上的事情又让她想起调戏自己的女流氓来、雪花儿,这个有着这样一个温柔的名字的女孩子,究竟是跟怎么样的人呢?柳乐觉得她不是坏人,但是薛花自己说自己也不是好人,好人和坏人究竟该怎么区分呢?薛花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薛花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皱起了眉头,对柳乐说:“我先接个电话”。柳乐看着她走到一边去,接通了电话,压低声音说:“你打我电话干嘛?我跟你说过不要打电话给我!”薛花的语气极其不耐烦:“行了……我有事当然会打电话给你,挂了”,她简短的说完这句就按掉了电话。柳乐说:“雪花儿,是谁啊?”薛花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两个人回到了出租屋里。已经是凌晨五点了,柳乐还想听薛花讲她的过去,但是实在困的熬不下去了不知不觉朦胧睡去,躺在她身边的薛花,却怎么也睡不着,回忆的闸门一打开,就有些收不住了。薛花回忆起以前的许多情景,薛花小时候一直和薛晴睡一个床,一直到薛晴去县里上初中两个人才分开的。那个时候,两个人没事就玩挑花绳,薛花在这些女孩子喜欢玩的东西上,特别笨。薛晴就会把线绳挑在手指上,然后用下巴点着线绳,教薛花该挑那根线。薛花却越学越笨,她喜欢看薛晴一边笑着,一边皱着眉头骂她笨的样子,喜欢看薛晴嘟着丰润的嘴唇,挑着下巴指给她要挑的线绳的样子,她觉得薛晴嘟着嘴的样子很好看。但是薛晴往往被她弄的没了耐心,拉着她的耳朵赶她去睡觉。童年的记忆很美好,薛花回忆着这些时,脸上带着舒展的笑容。身边的柳乐突然惊叫起来,薛花转头去看她,看到她挥舞着手臂,双眼紧闭,大叫着:“你走开,别别过来……“薛花急忙把她摇醒,说:”你怎么了?“柳乐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看到是她,长长舒了一口气,说:”做恶梦了。“她说着转个身又去睡了。中午时分,薛花的手机上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告诉她,重案组那边已经收到了她的证据,但是没有动那个酒吧,让她继续回酒吧上班,摸清楚走私酒来源。薛花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在了一边,她愿以为她的任务可以就此结束了。她倒在床上,继续睡觉,虽然她现在不清楚酒吧里的情况怎么样,也清楚不能贸然回去,不过先睡醒再说。两个人睡起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柳乐看看时间很晚了,打开了一直关机的手机,一开机就看到爸妈打了很多电话给她。柳乐嘟着嘴说:“我要回去了,回去继续听母上大人唠叨“。于是薛花带她去外面的小面馆吃了饭,送她打上车,自己回到了屋子里。她身上穿着灰色的小背心,牛仔裤,顺手在衣柜里取了件衬衣,天气虽然热,半夜回来的时候就穿个小背心还是会有点冷的。她把衬衣搭在肩上,出了门,去路边等公交。到了酒吧,这个点已经上班了,不过人还不多,几个服务生闲散的站在大堂里聊天。薛花一出现在酒吧里,那些人就立刻向她看了过来,薛花把衬衣搭在肩上,神情闲散的向站在吧台边的领班走去。领班目光复杂的看着她,薛花走到他身边,说:“经理在吗?“领班说:“我们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已经有人向后面走去,去告诉经理,薛花来了。薛花听着领班的话,不以为然的说:”我这个月薪水还没领呢,我是来算钱的“。领班看着她说:”那你等会吧“,他说完话就走开了。身后吧台里面原来给她做助手的小源说:“喂,听说你昨晚带的那女孩相当的可爱啊“,薛花没有理会他,小源却又说:”以前问你还不承认,这会你骗不下去了吧?“薛花还是没说什么。大堂经理走了出来,对薛花招手说:“猴儿,老板叫你“。薛花做出意外的样子,说:”叫我?做什么?“大堂经理说:”你上去就知道了“。薛花想了想,跟着他去了二楼。到了二楼,经理带着她走进了楼上的经理室,薛花刚走进去,冷不防门后猛地闪出一个人,一把雪亮的匕首向薛花的脖子上划了过来。夜风里的女孩薛花处变不惊,一把扣住了对方的手腕,另一手一挥,手里的衬衣已经盖在了对方的脑袋上,对方一时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了,薛花飞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顺势将匕首也夺了过来。这时身侧又一个人扑了上来,薛花一回身,一个肘击打在了对方的下巴上,将对方打的退出几步撞在了一边的桌子上,等他再抬头时,薛花手里闪着寒光的匕首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一直坐在桌子后面的老板椅上的那个人站了起来,说:“果然身手不错”薛花抬头看看他,看他一脸笑容看着自己,收起匕首,手指一动,匕首插在了办公桌上。办公桌上放着薛花应聘时填的表格,上面写着一个名字,刘英璐。坐在老板椅上的那个人点着表格说:“这是你真名?“薛花漠然说:”我一直用这个名字,不过平常大家都叫我猴儿“。她没说这是真名,也没说这是假名。那人说:“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你第一次见我吧?”薛花点点头,她的确是第一次见到这酒吧的拥有者。那人又说:“知道我是谁吗?”薛花摸了摸自己耳朵,看着眼前的人,这个人三十多岁,四十不到的样子,容貌清瘦,有着一双充满阴霾的眼睛。薛花想了半天终究还是想不出这个人究竟是谁。薛花摇了摇头,那人笑了起来,说:“兄弟们都叫我成叔,你也这么叫我吧”,薛花出于礼貌的点点头说:“成叔好”,脑海里却迅速想起了这个人是谁。成叔叫成一鸿,表面上是一个本分商人,但是三年前薛花卧底破获的一个走私集团,成一鸿就是幕后老大。成一鸿说:“你伸手这么好,做调酒师真是浪费,想不想赚大钱?”薛花的脑子里这时却飞快的盘算起来,上次那个走私集团,成一鸿从来不露面,所以他们互相之间没见过,集团的重要成员现在全部都在监狱里,其中一个就是上次来找她的刘盛的弟弟刘伟。但是薛花不敢肯定成一鸿对她一无所知,成一鸿说不定知道一些情况,只是现在还没有和她这个人对上号。薛花舔了舔嘴唇,看着成一鸿说:“大钱不好赚,风险太大了。”成一鸿说:“那就看你有没有胆量了”薛花笑了起来,说:“我要是不点头,今儿是不是就离不开这了?”成一鸿摊开手,说:“看得出来你也不是简单的人,你说呢?”薛花似乎很是无奈,看看房间里,除了刚才偷袭她的两个人,还有大堂经理,以及前天晚上在物流中心交过手的看场子的那个人,还有一个成一鸿。薛花很不情愿,却又无奈的说:“那还请成叔以后多多关照了”,成叔点点头,说:“那你先上班吧,暂时先做你的调酒师,等找了新人再说”。薛花点了点头,说:“那我先去换衣服准备工作”。她转身向外面走去,成一鸿却又叫住了她:“你等等”薛花心里有些意外,转头说:“成叔还有什么事?“成一鸿说:”你带的小女朋友是本地人吗?“薛花心里一下抽紧了,脸上却还是笑着,轻轻点了点头。成一鸿也满脸笑容,说:“听说她老来这里?”薛花说:“也不是了,有两次是来找我的。”成一鸿说:“以后叫她常来玩”。他顺手打开了抽屉,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卡,说:“这张贵宾卡送她的。”他手指一弹,夹在手指间的卡片划破空气,“唰”一声飞向了薛花的面孔。薛花不动声色的抬手接住,一脸感激的对成一鸿说:“谢谢成叔。”成一鸿对她挥手说:“你去吧”。薛花离开经理室,看着手里的贵宾卡叹了口气,柳乐被拖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