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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皇帝将必死无疑,对他或许是个机会。然,他的主子,他的师弟,也有九成可能葬身于那漫漫黄沙之中,就算侥幸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一颗心。沈澜清那颗心,活着的时候他捂不热,死了他更捂不热。如若那样,他倒是宁愿那皇帝好生活着,只要那皇帝不负沈澜清,他愿意看着这二人两厢厮守。会负么?怕是不会吧!记得他找着他们时,沈澜清正抱着黑气攀至眉心的皇帝,往皇帝口中渡血。那腕子上叠在一处的伤痕,刺得他眼生疼。故意发出一点动静让沈澜清发现了他。然,沈澜清抬头看向他,眸子里迸出欣喜的同时,嘶哑着嗓子与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沈义,救他。”或许是怕他不救,紧接着便又说了一句:“他这箭是替我挡的,若不是他,我已经死了。”自幼便被白先生泡在药汤子里,若是换你中了箭,那毒怕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然,他没有去辩驳,只是沉默着将玄金丹塞进皇帝口中,运功助他加速吸收了药效。毒散了,那皇帝却始终未醒。怀里的人挣了挣,沈义略微松了松手臂,却未完全放手,只是垂眼看着沈澜清:“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睡醒了。”仰头看着沈义,沈澜清露出一抹浅笑,“我饿了。”沈义没有如沈澜清所愿松手下床去给他拿吃的,反而直接抱着沈澜清坐起来,靠着床头低唤了一声:“雪影。”一碗清粥,好似世上最美味的吃食,沈澜清喝的一滴不剩,虽未饱,却也没开口再要。他懂医理,自然知道久饿之人不宜骤然多食。将碗递还给雪影,沈澜清垂眼看着环在腰间的手,轻声道:“沈义,在我心里你只是我师兄。”“我知道。”或许是听得多了便麻木了,出人意料的,沈义并未觉得心底有多痛,又或许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吓,只要这人安然无恙他便觉得满足,“念了你那么些年,你总要多给我些时间适应。”“我今后会尽量只当你是我师弟。”只要沈义肯便好,只怕他不肯,依旧独自钻那牛角尖。无奈地笑了笑,沈澜清索性靠进沈义怀里:“我想见他。”“我送你去他房间。”沈义抱着沈澜清进岳煜房间的时候,成群的大夫刚散开不久。岳煜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闭着眼躺在锦缎被子里,不似昏迷不醒,更像沉睡。镇北将军廉骥在床边守着,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显然是打算给岳煜喂药。“廉将军……”沈澜清皱眉,眼底浮起几分急色,“还是不要随便给陛下喂药的好。”“这是城中最好的大夫会诊开的方子,不是甚么乱七八糟的药……”只因为沈澜清与皇帝那层见不得人的关系,廉骥便不愿给沈澜清好脸色,“小沈大人放心,老夫不会坑害自家女婿。”“……”沈澜清垂眼,不语。沈义木着脸将沈澜清安置在岳煜旁边,冷声道:“廉将军若不想陛下死,便不要给陛下喂那些庸医开的药。”“为今之计,最妥当的法子便是准备辆马车,送陛下回京。”有沈义在中间挡着,廉骥自是无法给岳煜喂药,只得含怒拂袖而去。将药汤子泼出窗外,灭了屋内熏香,沈义帮沈澜清放下床上帷幔:“安心睡,我在外间守着,流影已经去弄马车了,明日一早咱们便启程回京。”流影弄来的马车没能派上用场。廉骥到底不是食古不化,拎不清局势之人,又听了廉若飞一番劝说,次日一早,便冷着脸将沈澜清与昏迷的岳煜送上了马车,并令廉若飞先行快马加鞭赶回京去报信。沈义驾车,沈澜清在车中守着岳煜,六个影侍隐在四周戒备,化作赶路的兄弟二人,一路上倒也安生,没遇着什么滋事的。七日后,于上谷郡与前来相迎的蔺希贤相遇。无暇去奇怪小媳妇似的跟在蔺希贤身边的周慎,沈澜清将蔺希贤让进房间,请他为岳煜诊脉。“脉象无异……”诊过脉,蔺希贤复又检查了岳煜背后的箭伤,“伤口也愈合的很好,其实,有白先生的玄金丹,九思根本无需担忧。”“与其担心他,倒不如好生调养自己的身子,若不然,以你现在这身子骨,回京之后都受不住伯父一顿家法。”“我也知道白先生的玄金丹有起死回生之效,然,从受伤之日起到今日,他已经整整昏迷了二十天,丝毫没有醒转的迹象……”沈澜清苦笑,“我累他至此,又如何能不担忧?”“昏迷?”蔺希贤挑眉,“你不说,我倒以为他是在昏睡了……”“且仔细说说他如何受的伤,伤他的人何种装束,伤他的箭可有异常?”如何受的伤?若不是吾君兴致一起,偏要与他席天幕地的敦伦敦伦,若不是他半推半就,欲与吾君一起胡闹,又怎会一时不查,令那躲在暗处之人钻了空子?“箭只是普通的羽箭,伤他的人俱是胡人装束……”连日来,只顾着忧心,却是从未仔细回想,如今一想顿觉蹊跷,沈澜清眼里闪着冷芒,一字一顿地道,“装束虽是胡人装束,然,那群人腰带上的物件却是比胡人少的多,而且其中一人的面相却是有几分像南人……”“郑、宸。”抬手拍着肩膀安抚了一下杀意顿显的沈澜清,蔺希贤用金针挑破岳煜左手食指指尖,挤了一滴血闻了闻,问:“当时你可闻着一股子香气?”“有些像水仙的味道,但不浓。”“那就是了……”蔺希贤眼中骤然闪出几道亮光,言语间更是隐现兴奋,“回梦蛊。”心知好友的性子,沈澜清倒也未去在意他那股子兴奋劲儿,只是问:“中了回梦蛊会怎样?你可能驱?”“据你家叔祖的游记所载,中了回梦蛊之人昏睡七七四十九日之后便会尽忘前尘,说白了,就是会失去记忆,变成白痴……”“啧!你别急,这些也不过是我的揣测,具体会怎样,要驱完蛊虫才能知晓,毕竟我也未见过中回梦蛊的人。”“那便驱吧。”声音平静如昔,沈澜清手心里却早已湿得不成样子。示意沈义与沈澜清一左一右按着岳煜,蔺希贤自腰间荷包中取出一个玉瓶,去了塞子,放至岳煜口鼻之间:“却也是你家小皇帝命好,碰巧前些日子研究到回梦蛊这块,便与郑璇讨教了一番,配了这瓶饵出来……”“用真气护体,按住了,小家伙快要出来了!”指长的虫子慢吞吞爬进玉瓶,被蔺希贤当宝贝似的收进了腰间,迎上沈澜清冷森森的目光,蔺希贤将手护在荷包上,缓声提醒:“小君子,莫要浪费精力这般盯着我,所料无差的话,你家小皇帝快要醒了。”入了蔺希贤手的东西,凡人休想弄出来。此时无暇与蔺希贤斗心眼,沈澜清只好暂且放过那条虫子,收回目光,低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吾君那张脸。吾君多日未进食,早已瘦得不成样子,他却只觉得吾君愈发显得锋利俊朗。指尖情不自禁地抚上微皱的眉心,轻轻揉着,神情自若,心底却翻涌着浓浓的忧虑和……害怕。是了,他在怕,怕吾君醒来之后当真丢了记忆,忘了他。痛。背后的伤口痛,头痛,岳煜只觉得在做了那般冗长的一个梦后,无处不痛,但也及不上心底那抹痛。直至那熟悉的温度触上眉心,才略微驱散了些许痛楚。抬手,覆上眼前那只手,岳煜睁眼后,首先看见的不是沈卿那双饱含深情的眼,而是沈卿腕子上那未消的疤。拖着那只手放置唇边,一遍一遍,轻轻舔吻着道道疤痕:“沈卿。”“臣在。”“你且记着,你是朕的,无朕恩准,你不准再令自己受伤,否则,便是抗旨欺君。”“臣遵旨。”恭敬地应了,沈澜清低头仔细端量着吾君的神情,却是恍惚又见了唯在前世吾君身上才见过的……冷硬与不容忤逆的强势,然,再去看,吾君眸子里却又只剩下了脉脉温情,“陛下……”“嗯?”“你可还记得……”可还记得你我二人之间那种种过往?几番疑问涌至喉间,却又咽回了肚子里,只剩下略显纠结的神情,看得岳煜不禁低笑:“朕忘了谁也不会忘了沈卿。”“……”无需去问,无需去诊脉,蔺希贤便已知道,这皇帝并未如游记中所载那般忘却什么东西,或许是未睡够七七四十九日,又或许是那篇游记所记载的只是个例。总之,无论因为什么,那君臣二人险死还生,定有说不尽的情话,此时俱不是他研究的好时机,抬眼看向木着脸站在一旁的沈义,以眼神无声交流之后,二人便默默退出了房间,带上了房门。房内再无旁人,沈澜清无需再做遮掩,指尖抬着君主的下颌,仔细端量了一番之后,轻声问:“陛下,可有何不适?”“饿算不算?”“算。”亲手喂吾君喝了粥,沈澜清终是不放心,情不自禁地又开始不着痕迹地打量吾君,从头至脚,那目光似是恨不得透过玄色袍服,直接看入吾君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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