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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知我者小君子也!”“说正题。”“小君子,若是你的私事,贫道自然无二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然,此次的事摆明了是大岳国事,贫道可不能白白出手相帮……”“?”沈澜清缓缓挑起眉,示意小道士继续。小道士往前倾了倾身,勾起手臂搂着沈澜清的脖子,凑到沈澜清耳边,一本正经地道:“不过,小君子放心,看在你的面子上,贫道自然不会跟你家那个皇帝狮子大开口……”“贫道不要金银,也不要甚么稀罕物事,只需你家皇帝答应贫道一件事便可,如……”“小道士有何条件不如直接说与朕听,何需费事让沈卿从中传话……”寻人至此的帝王不动声色地将沈卿自小道士手中拉至身边,无声地紧捏着微凉的手,不见喜怒地道,“只要合理,朕自不会推辞。”“也好……”目光扫过叠在一处的衣袖,小道士笑嘻嘻地坐回座位上,“贫道唯有一个请求……”“请陛下将殷鸿罢官抄家流放三千里。”踪迹全无殷鸿,本名冯之贤,大郑辅国公冯承恩之庶子,18岁化名殷鸿前往大岳参加科举,高中探花,元清宫正德殿上,被玄宗钦点为翰林院编修。殷鸿步步为营,精心谋算,入仕为间四十三载,几经朝中风云变幻,不知从中牟取了多少利益,给大郑送出了多少情报,但却也确实为大岳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若不是受其子殷瑜拖累,说不准殷鸿便要在首辅之位上致仕,百年之后,说不得还能得赐一个文正公,至不济也能混个文忠公。谁知,世事难料。顺着殷瑜那根藤,沿着沈澜清被劫杀那根蔓,竟让岳煜疑上了他。攻郑之后,粮草接二连三出的纰漏,更是直接将怀疑变成了证据确凿。所以,岳煜本就要严惩殷鸿的,但是……拇指不紧不慢地摸索着杯沿儿,岳煜垂眼,勾起唇角,不见喜怒地道:“殷鸿乃当朝一品大学士,岂是能说罢官便罢官的?”“小道士不如换个条件,如何?”小道士无名子笑容不变,捏着酒杯啜着:“陛下,贫道唯此一愿。”唯此一愿?自相识至今,除了对沈义的死缠烂打,他还是首次见小道士抛却散漫随性如此执着于一件事。沈澜清微微挑了下眉梢,却只是端起茶抿了一口,并未插言。余光情不自禁地扫过沈卿那沉静含笑的侧脸,岳煜耐着难耐的心痒,不应允,也未拒绝,只是道:“朕心底略有疑惑,不知小道士可否为朕解惑。”“皇上但问无妨……”斜睨着沈澜清,小道士笑吟吟地道,“左右不是外人,贫道自不会掖着瞒着。”“方外之人一般都心无外物,潜心炼丹研究长生之术,小道士却怎么偏对红尘之事如此上心?”“大道三千,炼丹之术不过是万法之一,贫道悟的乃是情之一道,正需要在这红尘中历练。”小道士眯着眼信口开合。岳煜挑眉:“小道士的情便系在殷鸿身上?”“咳!”险些将一口茶水呛进气管里,沈澜清抹了下唇边茶渍,笑道,“难怪你这疯道士没追着沈义回昆仑,原来是移情别恋了。”“情分万种……”小道士含怒带嗔地瞪沈澜清,“凡尘俗子若是不懂,便休得胡说!”“沈某俗不可耐,敢问道长,您对殷鸿却是哪一种情?”“唔……”金书从左手放到右手,又从右手重新回到左手,小道士随意捋了下半数披散在肩上的发丝,“恨。”“恨?”“殷鸿里通外国……”“小道士不是忠君爱国之臣……”沈澜清温温润润地打断了小道士的话,“你对殷鸿的恨不该源于此处。”“小君子,你真是……”小道士垂眼,扯了扯唇角,“贫道道号虽是无名子,但贫道出家前是有姓名的……”“家母乃是被大户人家休弃的有孕之妾,难产生下贫道后身子一直不大好,于贫道五岁那年病故,病故前,家母将所有积蓄都给了家母的奶娘白嬷嬷,让她带贫道入京寻父……”“怎知那大户人家的门房见了白嬷嬷不仅不帮忙通禀,还口出秽言,动手驱赶。”“贫道劝说白嬷嬷,让她带贫道回乡,这个父亲贫道不要了。”“白嬷嬷不依,说那是她家小姐遗愿,而且贫道年纪尚小,正是需要父亲教导的时候,万不可如此就放弃了,总要见过父亲之后再拿主意……”“贫道便与白嬷嬷在那家府邸对面守着,守了三日,总算守到了那家主人便服出府。”“白嬷嬷牵着贫道的手迎向那人,那人却矢口否认,说他只有一个儿子,便是怀里那个……”“后来,白嬷嬷便带着贫道启程回乡了,说起来贫道命也不错,虽没认成父亲,却在回乡的半路捡了个师父。”“啊!对了,当初休弃家母那人姓殷,名鸿。”小道士兀然一扫若隐若现的哀思,打了个稽首道,“所以,贫道请求陛下将殷鸿罢官抄家流放三千里,以断贫道心中之怨愤。”“小道士,你可知道殷鸿的真实身份?”“贫道知道。”“知道却还只是请朕将他罢官抄家流放三千里?”这到底是恨还是爱?“是,请陛下恩准。”“陛下……”沈澜清放下茶盏,看向君主,笑意莹然,“大郑已灭,留殷鸿一命也无妨,便允了吧。”岳煜略微掀起唇角,似笑非笑:“此事事关重大,还需沈卿随朕回去仔细商议一番,才好定夺。”“也好。”氤氲暖泉,玉砌的池。君臣二人屏退了下人,宽衣解带,在宸宫瑶池议了一宿的国事。翌日一早,岳煜便将一道手谕发回京城,言道事有蹊跷,令大理寺重审苏硕叛国一案。翌日正午,沈澜清出了宸宫,与小道士同入密道拆解机关,脚步似是有些虚浮。七日后,苏硕叛国案重审完毕,大理寺的折子递到御前,言道此案另有隐情,苏硕叛国一事实属冤枉,真正叛国之人乃大学士殷瑜,现已将人暂且收押,如何发落,恭请圣裁。“苏硕忠心刚正,却含冤而终,实乃朕失察之过,朕心中愧疚难安。幸而大理寺卿明察秋毫,奏疏上陈,使含冤之人得以昭雪,令罪魁祸首伏法。大学士苏硕,实乃忠正之臣,即日起官复原职,追赐谥号文忠。大学士殷鸿狼子野心,罔顾圣恩,通敌叛国,令朕痛煞,恨煞,却又念及其三朝元老,劳苦功高,不忍重罚。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否则朕将无颜面对天下黎民,地下含冤忠良……”情表到此处,一切便变得顺理成章,依照与小道士的约定,岳煜将殷鸿罢官抄家流放。次日午后,小道士连续奋战八日之后,终于破完了密道中那无数机关。密道的尽头是一座隐蔽的空置码头,悬于滔滔江水之上,带着尚未消失的出航痕迹,既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郑都之地,国破之后,若出逃,最好的出路自然是走水路出海。廉若飞带人沿河仔细搜寻了三日,传回消息,言道,五百里外便是入海口,海边码头上的挑夫说六日前曾见着过父子三人带着一干随从出海。按着挑夫叙述画的那几张画像呈至议事大殿之后,逸亲王只扫了一眼便已确定,那老的是郑帝,另两个年轻些的正是郑恭亲王与郑太子。那三人入了海,便如上了天,再追也追不出什么结果,岳煜索性便撤回了前去追捕的人手,由伤愈的郑璇出面,以郑国新帝的身份向大岳上呈了一封降书,昭告天下。岳帝岳煜接了降书,封郑帝郑璇为郑王,于大岳京师赐下亲王府邸,改郑都为旧都。岳帝岳煜继续坐镇旧都,麾下悍将沈澜清与廉若飞兵分两路,征讨江水之南,郑境内自立为王不愿降岳之一干拥兵自立的武将王公。历时七个月零十三天,方彻底将全郑领土纳入大岳版图。自此,中原之地在分裂一二十七年后再次大一统,国号为岳。定安七年,正月初四,大学士耿良申与大学士沈铄率满朝文武于京外百里跪迎圣上班师回朝,等来的却只有安王、睿王、郑王三个亲王及前后脚由北疆八百里加急送至京师的急报——陛下与御前侍卫沈澜清于十二月三十日夜间出关,至今未归,踪迹全无。负伤而归急报是由安王拆阅的,看过之后便面不改色地递与了睿王。睿王看过之后,并未将急报放回檀木盒子里,而是随手揣进袖子里,笑道:“陛下心怀天下,平定江南战乱之后,听闻边疆又起战事,挂怀不已,遂于中途转道,携三千虎卉去了北疆,并未与本王等一同回朝。”“陛下留有口谕,在他归朝之前,朝政须得继续劳烦两位大学士……”说至此,睿王下马,扶起耿良申,含笑看着沈铄,“沈大人,诸位大人快快请起,本王身后这些将士们可是迫不及待地想着与家人团聚了呐!”元清宫前殿摆宴,洗尘庆功,直庆贺至了深夜。安王,睿王不动声色地坐于殿上,与诸将领把酒言欢,鲜见地未一前一后提前离席归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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