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榘是工部尚书,赵竑的直接上官,对绍兴府的事情门清。
“两三百步!”
史弥远吃了一惊。
射程可以达到两三百步,完全可以改变战场形势,至少可以自保无虞。
这个赵竑,这真是个人才。
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惜了!
“热死他个狗日的!”
梁成大脸色阴沉,恨恨一句。
“胡相公,火器和火药冶铁一样,都是朝廷重器,千万不可泄露出去。让夏帅派殿前司禁军轮流值班守,严防为他人所乘!”
史弥远郑重交待了起来。
胡榘点头哈腰,拱手领命。
史弥远的幕僚余赐进来,在史弥远耳边嘀咕了几句。
“太热,诸位都当心点,散了吧。”
史弥远开口,众人纷纷起身,告辞离开。
“见过史相!”
宦官赵国臣进来,向史弥远行礼。
“赵公公,请坐,上茶。”
赵国臣坐下,和史弥远嘀嘀咕咕,史弥远眉头紧锁。
“这真是皇后的意思?”
“回史相,奴才哪敢乱传懿旨?今日官家找过皇后,二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官家还吐了血,昏迷了好一阵子。”
该说的不该说的,赵国臣一股脑全吐了出来。
“官家吐了血,昏迷了过去?”
史弥远心头一惊。
“千真万确!奴才哪里敢瞒史相!”
“你回去告诉皇后,让她放心就是。”
史弥远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史相,乌孙送了一些解暑的引子和果子过来。”
赵国臣离开,余赐在一旁轻声说道。
“这个乌孙,也学会投石问路了。”
史弥远摇摇头,轻声一笑。
“你让人回礼过去,告诉乌孙,稍安勿躁,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余赐点头称是,面色尴尬。
“史相,赐办事不力,还请史……”
“畏斋,不用担心。老夫说过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放心做事去吧。”
史弥远打断了余赐的话语,脸上镇定自若。
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何况这一点点小小的挫折。
赵竑想当太子,那就许了他。他不是要去出使金国吗,那就让他去吧。
谁输谁赢,不到最后一步,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