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让他们尽情的闹腾吧!一群平民百姓,杀猪的破落的,他们又能怎样?倒是朝堂上的真德秀、魏了翁这些人,要多多留意。”
史弥远眉头一皱,话语转到了赵贵诚身上。
“畏斋,乌孙那边,没有什么异状吧?”
流言蜚语沸沸扬扬,影响最大的两个人,一个是史弥远,另外一个就是赵贵诚了。
史弥远位高权重,皮糙肉厚,刀枪不入。赵贵诚毕竟年轻,今年不过十九岁,太过年轻,恐怕会有些影响。
“史相放心,乌孙倒是无恙,似乎没有受什么影响。再说了,那边有郑公疏导,不会出什么岔子。”
说到赵贵诚,余赐心里倒是放心。
赵贵诚少年老成,心思缜密,就是文采是差了些。
“赵贵诚老成持重,能耐得住性子。就是这文采上,似乎差上赵竑许多。”
果不其然,史弥远拿赵竑和赵贵诚二人做起了对比。
“乌孙性子倒是沉稳,但他志大才疏,又有许多劣习,年少时看不出来,但是到了年岁增长,往往就会逸于享乐……”
史弥远眉头紧锁,似乎很是忧心。
“是是是,史相说的是!”
余赐连连点头,满脸赔笑。
史弥远把持朝政近二十年,他识人的目光,自然非比寻常。
“史相的意思是赵贵诚难堪大用,要换一位?那赵贵诚的弟弟赵与芮。。。。。。如何?”
余赐脑子转的快,连备胎都提了出来。
“那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又贪又色,不值一提!”
史弥远摇摇头,随即莞尔一笑。
“畏斋,你都想哪里去了?赵贵诚已经花了老夫两年多的心血,不可轻言放弃。况且,现在要换赵贵诚,恐怕也来不及了。”
“这又是为何?”
余赐又是一阵错愕。
“官家修道炼丹,身子好一阵坏一阵,谁知道能撑多久?”
余赐恍然大悟,不知不觉汗流浃背。
看来,赵贵诚马上就要被派上用场了。
“听说杨桂枝的侄女,似乎和赵竑走的很近。有这回事吗?”
想起了什么,史弥远悠悠问了出来。
“史相,不错。杨桂枝的侄女叫杨意,是临安城有名的美人,今年二十七岁,是个寡妇。她和赵竑的确有些瓜葛。另有一个做粮食买卖的,也是个年轻的美女,不过最近好像去了淮东。”
各有各的门道,赵竑的风流韵事,余赐也不陌生。
“这个赵竑,口味独特,和那个临安府尹吴兢是同道中人,左拥右抱,风流成性,果然是死性不改啊!”
史弥远哈哈笑了起来,似乎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不过,这些女子他不在乎,她们也阻挡和影响不了自己的计划。
“史相,赵竑得官家厚爱,不过是仗着赵竑有了儿子。若是皇孙出了变故……”
余赐忽然眼神狰狞,低声道来。
史弥远抬起头来,和余赐目光一对,史弥远轻轻点了点头。
“老夫先进宫,向官家和皇后解释一下。赵竑想跟老夫斗,老夫就陪他玩下去。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几斤几两?”
史弥远站起身来,脸上迅恢复了平静。
他看得清楚,污蔑中伤他的,肯定是赵竑一伙人。
事已至此,只能是全力狙击赵竑,一条道走到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