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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士子的问,让院中人都是惊诧看向了赵竑。
就连杨意,也是狐疑看着赵竑,看他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隔行如隔山,诗词无可厚非,这《鞑靼策》却是边事,赵竑一介临安纨绔,从未到过边塞,鞑靼骑兵估计都没有见过,不会真是蒙的吧?
“诸位,济国公所作《鞑靼策》一书,乃是他与数十位边军将士、方官员,乃至南逃的士民交谈,呕心沥血所得,并非什么空穴来风,更无危言耸听一说。常言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鞑靼兵锋正盛,灭国数十,金夏战栗,我大宋朝野正宜警惕,以备边患。老夫兵部侍郎魏了翁,可以为济国公做个见证。”
赵竑还没有回答,魏了翁已经站了起来,给赵竑做了背书。
“魏公所言极是。在下监察御史赵拱,曾数次出使鞑靼,深知其兵强马壮,不可轻敌。济国公《鞑靼策》所言,深得鞑靼兵事之精髓。在下也是佩服。”
监察御史赵拱站了起来,向院中人群拱手行礼。
魏了翁名门世家,官声不错。院中众人交头接耳,但没有人再行反驳。
“各位,我虽然待在临安城,但和朝臣边军多有接触,了解鞑靼的习性,所以这是推理,并不是胡说。至于鞑靼大军之军威……”
赵竑看了看魏了翁的方向,重开口。
“宋金边事多年,两军对垒,我大宋官军几无一胜。鞑靼大军能把金军赶回河以南,其兵锋如何,不用在下多说了吧?当年女真人口也不过百万,我大宋还不是丢了半壁江山,任其蹂躏?如今百年过去,我大宋恢复了中原之吗?”
赵竑的反问,让两位问者哑口无言,众听众一时鸦雀无声。
院中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赵竑也不声。这个时候,沉默更好一些,可以让这些家伙好好想想,面对严酷的现实,而不是活在自己的梦中。
他目光扫过众人,在椅子上坐下,拿起一瓣西瓜,吃了起来。
颜春竟然也是女扮男装,风流倜傥,夹在人群之中,充当他的听众。
还有张三还和他的两个兄弟,人人面色凝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看来,这百八十人的院子,熟人不少。
“殿下,咱们还是谈一下你的诗词吧。”
终于,有宽袍大袖的士子拱手行礼,打破了沉默。
“说的是!殿下诗词下无双,还是请殿下讲讲你的诗词,也让我等大饱耳福!”
“殿下,你文章锦绣,可为海内第一。还请讲解诗词,我等洗耳恭听!”
片刻,一些儒者扬着手里的《赵竑诗词选集》,起哄了起来。
对于院中的许多听众,他们都是本着赵竑的诗词而来。打打杀杀的事情,还是交给腐朽的朝廷,让士大夫们折腾去吧。
“各位,刚谈了《鞑靼策》,要谈诗词,也得让殿下喝口茶吃口瓜,喘口气吧!”
陈氏书铺主人陈起走上前来,满脸笑容,连连作揖,向众听客解释。
赵竑的《诗词选集》,以及《鞑靼策》,让临安城一时洛阳纸贵,也让他赚的盆满钵满,也难怪他如此满面春风了。
《鞑靼策》虽然不如《赵竑诗词选集》的销量,但临安城富裕,好奢之风蔓延,下士子聚集,《鞑靼策》也是达到了数万册之多。
“陈兄,我看这来听《诗词选集》的人,可是比听《鞑靼策》的人多多了。”
吃瓜喝茶休息的功夫,赵竑笑着向陈起轻声说道。
大宋的读书人,对诗词歌赋还是要敏感的多。反而对于边事,迟钝冷淡,甚至是漠不关心。
“殿下,你就知足吧。”
陈起嘿嘿一笑,满脸红光。
“殿下,你这是第一次讲学,已经是很不错了。无论是诗词还是策论,用不了十半个月,你就名满京华了。”
陈起轻声细语,赵竑不由得一怔。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是想要的太多了。
“殿下,别想了!还是打起精神,再讲一下你的诗词吧!那些个听客,包括江湖诗派的各位,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陈起嘿嘿一笑,肃身一拜,退了回去。
“你这个奸商,真是要钱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