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对方所做的事情倒是也不算意外。
不如说我破坏了他的计划他事后这么轻易地放过我了这点,还让我挺意外的。
“好……这件事我知道了。”我应下,提醒了一句,“明美那边的善后问题就拜托你了。”
“行……对了,还有一件事。”林林随口说道,“明美让我转告的,说是工藤新一可能还活着,她妹妹当时想告诉你但是有些不敢,她本来想找个机会和你说,但是之后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我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好,我知道了。”
就在我挂掉电话之后,看到了来自伏特加的邮件。
“fro伏特加:可可酒,你应该已经知道宫野明美的事了吧?这个不怪大哥,不那么做朗姆肯定会找你麻烦的。不过雪莉那边比较闹腾。大哥还因为雪莉说错话把雪莉暂时关进毒气室了。”
我看着这条信息,沉默良久后,给伏特加回了个电话。
“喂?伏特加,是我……嗯,我知道了……嗯,朗姆那边的事情也大概知道了……是皮斯克?啊……这样子的话就不意外了……没什么,是龙舌兰发现了点什么告诉了皮斯克,皮斯克再把这个通知朗姆的吧。”我停顿了一下,眼神微沉,语气淡漠,“至于雪莉……先让她在毒气室里呆着,等我消气了再去见她吧。”
对于宫野明美有所隐瞒,我完全不介意,因为本质上我根本不在乎,也知道我们关系并不算好。不然她不会在明知道赤井秀一的身份也还是暗地里给我引荐。要知道如果不是我自己脑子聪明,在三年前的那个天台我就会出事了。而且一旦赤井秀一成功,琴酒老大出事,我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倒是应该不杀我,但是我绝对会被关起来拷问情报。我可不会天真地认为红方就是好人了,fbi的履历公开的问题就有那么多呢,更不用说隐性的。
但是站在宫野明美的立场,她那么做是符合她的利益的聪明选择。所以在认定她是个聪明人可以用之后,我也就以此达成协议换取了我想要的情报和对方替我办事。她这种性格有个好处,那就是在得知我是红方之后,会尽心尽力给我做事并且开始全心为我着想,因为她以为我是个好人。
就像是她之前不怪赤井秀一利用自己还默默地替人隐瞒一切一样。
她和林林现在虽然同样帮我做事,但是我真正在乎的其实只有林林。因为我知道林林是报恩,他对我没有任何要求。但是明美不一样,她所做的一切和对我的信任都建立在“我是克格勃的红方”的这个前提上。哪天她因为不赞同我的行事和我翻脸又反水我都觉得正常。所以这一次我也只是因为怀疑琴酒老大这是为了警告我而难过,并不是因为宫野明美本身。
可是……宫野志保是不一样的。
我是真心把人当朋友也以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现在才那么愤怒,因为这代表着她对我有所隐瞒,对我有疑虑和不信任……嗯?等等?
我顺着这个思维想下去,忽然间t到了什么。
我之前以为,阿阵是因为对我不满所以用着处理掉明美来警告我……但是,如果有了朗姆插手这个前提的话,那他这么做还不告诉我前因后果……与其说警告,不如说是……试探?
是试探我对他的信任度吗?
我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立马随手把电话扔到床上,冲出房间。
银发青年兀自坐在那里喝着酒,见我出来也就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默不作声地走过去,绕到人身后,弯腰俯身从背后搂住人的脖子,脑袋靠过去抵着他的,沉默良久之后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阿阵你偶像包袱太重了吧!这样子会吃亏的哦!”
对方微微偏头看过来,皱着眉,眼神还带着点不悦:“是伏特加多嘴了吗?”
……他倒的确是多嘴了,但是这次倒不是因为他先多嘴啦。
我在内心为伏特加喊了一声冤,但没有反驳,而是搂着人的手用力了一些,嘴里咕哝着:“没必要试探我吧?阿阵你明明知道我最在乎的其实只有你而已,第二就是林林和雪莉,其他我都无所谓的……对了,雪莉那边的事情我来处理哦,你别插手我们的不健康友谊。”
“哼,随你。”银发青年嗤笑一声,不甚在意,声音听起来心情还可以的样子,“自己处理干净。”
我用带着撒娇口吻的语气反驳着:“我会处理好的啦!明美那边暂时会和这边彻底断联,雪莉那边我也会好好善后起来的!人家还是很聪明谨慎的!”
对方忽然伸手掐住我的下颌,加重了一点力道,在我正想喊疼的时候,用充满警告的语气说着,声音低沉:“把你克格勃的身份处理干净点。”
……哎?
我整个人愣在那里,一瞬间瞳孔骤缩。
这不是很正常嘛
大概半个月前,,,
“我爱你。”
怀中的人贴过来,因为低烧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泛着不正常的红,体温也比以往要高,紧挨着的身躯甚至可以说有些烫了。可能也是因为这样子,她还犹不满足,脸颊在他的头发上蹭来蹭去,说出的话也是和她现在的状态一样,特指还不满足和烧糊涂了这两点。
“你爱我吗,阿阵?”她的声音很低,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说完之后不知道是因为药效还是本身就到了极限了,闭上眼睛应该是睡着了。
听到这话琴酒当然不会回答她,甚至是有些想嘲笑的。即使那个意外的额间吻也不是出自他的本意,但是在发生了之后他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将其当做是自己下意识的安抚动作。
这不是什么不能解释的事情。因为可可酒一直都是个爱闹腾的家伙,这都已经十五年了,哪怕中间其实断断续续的,真正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也差不多有个三分之一了。这么多年来他在一直审视、教导、塑造对方的同时,在那些对方改变不了的本性部分,他觉得无伤大雅的也会放任了。因为觉得那样子是利益最大化的行为。
就像是在不想满足对方提出的要求的时候,会选择另外的代偿方式去补偿好堵住对方的嘴,免得这家伙一直放在心上,这一点也是琴酒通过经验教训得出来的最省事的方式。
因为可可酒那个过目不忘的小脑瓜会记住一切,这就导致了她在翻旧账这点上无人能敌。在经历过几次之后琴酒就不耐烦了,但是也没办法避开,这倒霉孩子又不能打、骂……骂又骂不过,对方还会扭头嘀咕几句他完全听不懂的话。
当然,当时琴酒没有表露出来什么,回头搞明白了对方说的是俄语之后,不服输的他还暗地里悄悄学了,在下一次装得云淡风轻地用俄语回嘴了一句。
然后,小女孩愣了一下,双手负背,淡定地换了一种语言,那双红眸直勾勾地看着他,虽然没有透露出什么情绪,但是仿佛在嘲笑他费尽心思的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