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提着的心这才放心。
之后的日子,众人去参加文会。
杜长兰这次也跟着去了,想见识一下苏秀才的好精力,近距离观摩。
苏覃以为杜长兰想跟他交好,是以非常热情。
他见杜长兰身旁跟着一名面若含莲的少年,问:“杜兄,这是令弟吗?当真是极俊俏的人,肖似你。”
杜蕴抬头望他爹,如果他爹不愿意,他也可以在外面唤他爹为“兄长”。
杜长兰笑笑,揽着杜蕴的肩膀:“此非舍弟,实乃犬子。”
苏覃点点头,顺口道:“令郎真是秀……”他舌头忽然打结,惊恐的抬起头:“令令令郎?!!”
乡试·六
之后的交谈,苏覃都有些心不在蔫,目光一直在杜长兰和杜蕴之间徘徊。
少年不满他的目光,偷偷瞪了他好几眼。苏覃心虚的摸摸鼻子,转过脸去。不一会儿又来偷瞧,还瞄向杜长兰的下三路。
杜长兰:
杜蕴:
不要太过分了就是说!!!
考生们聚会,消息灵通,一时间众人都知晓若河县的杜院首有个儿子。
“这有甚稀奇,说难听的,杜秀才又不是去了势,或者天阉。有儿子不过寻常。”
然而另一身形瘦削的长脸男子神神秘秘道:“你们猜杜秀才年岁几何?”
“听闻是二十有二。”
长脸男又问:“杜秀才那个儿子,你们猜又是年岁几何?”
众人七嘴八舌:“估摸着五六岁罢?”
“或是三四岁?”
长脸男摆手:“错,全错,你们都说错了!!”
他矜持的昂首,睨了众人一眼,在众人催促中才不紧不慢道:“杜秀才的儿子,今岁十岁。”
“什么?!!”众人大惊,“这岂不是说杜秀才十二岁就……”
长脸男正等着大伙一起批判杜长兰,谁知众人重点偏。
“嘶,话说男子不是十三才那什”
“我从未听闻十一二的年纪就可以那什么”
一时间“那什么”三个字高频率出现,听的长脸男心梗。
众人说的隐晦,一个个挤眉弄眼,心照不宣的模样,气的长脸男跳脚,直呼:“杜长兰分明是有辱斯文!”
“杜相公辱什么斯文了?”旁人嗤道。
虽然杜长兰行房行的早,但又非国孝家孝期间有子,如今杜长兰把儿子带出来走动,可见那孩子也非私生子,大众顶多念叨一句杜长兰太早知人事,但这也并非什么错处。
不过……
“算算杜家父子年纪,杜秀才还真是天赋异禀,往后定然是儿孙满堂。”有人止不住羡慕。
长脸男:………
这些流言风雨被隔绝在府衙外,一众主考官,副考官们日以继夜的阅卷。
“咦,这篇诗文有些意思。”一名考官捋了捋胡须,神情很是满意。
那道泛舟水上的诗赋题,看够了一水考生写景的,考官们都有些麻木了。更离谱的还有人写泛舟水上,归隐山林不问世事。
你既然不问世事,你还来考什么科举啊!!
咋滴,你想学两晋官员尸位素餐,还是暗示当今昏聩,朝堂如两晋荒唐?
如此‘隐士’,朝堂哪敢录用!另谋高就罢!
考官越看越觉得这篇诗文好,呼唤同僚一同看,点评道:“此子诗文,虽无华美之词,但言语厚朴,可陈心意。”
主考官将诗作看完,眉眼舒展,“看来还是有读书人不止拘泥功名利禄,也有心怀大义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