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还多用了两口肉食。
午后杜长兰和严奉若二人被李珍唤去书房。
李珍哼道:“上午特意将笍儿支走,你们聊什么。”
杜长兰也没瞒着,一一说了,李珍瞪了杜长兰一眼,但看向严奉若时,目光又柔和下来,像在看一块无暇美玉,满意的不得了。
“你这孩子从小就灵慧。”更甚你娘。李珍在心里遗憾想道。
李珍几个孩子中,大儿看重得失,小儿悟性欠缺,唯有奉若最得他心,偏偏病骨支离,注定不得科举。
好似明珠蒙尘,叫人如何不痛惜。
意识到自己想偏了,李珍压下心绪,不再此事过多讨论。
他问杜长兰学到哪儿,可有不明处。
杜长兰顺杆子爬,立刻将心中不明了的问题道出。
善与人交杜长兰
天和日丽,足球场大小的平地上,一名青年驾马奔驰,衣袂飘飘,风流翩翩,旁边不时有庆贺声。
少顷,青年驾马归来,轻盈的从马背落下,似一只灵巧的燕儿。
宋越他们齐齐围过来:“长兰,你真是深藏不露。”
武师傅也有些意外,笑问杜长兰是否学过。
杜长兰点点头又摇摇头:“从前我骑过驴子赶过牛,我想着都是差不多的牲畜,心里并不畏怯,所以记下要领后很快就上手了。”
武师傅颔首,夸了杜长兰几句后略过此事,让下一个学生上马。没想到竟然是钱秀才。
马儿刚畅快跑了几圈,心里舒坦,显得很是温顺。谁知钱秀才磨磨蹭蹭,上马后也死命勒缰绳。
马儿打了几个响亮的喷息,撒开蹄子朝前跑。
“啊啊啊啊,救我,师傅救我——”钱秀才杀猪般的惨叫冲破云顶。
武师傅脸色大变,快步跟了上去,不多时他救下钱秀才,拉着脸往回走。钱秀才呐呐不敢言,经过杜长兰身边时,狠狠瞪了杜长兰一眼。
杜长兰:???
杜长兰比他更凶的瞪回去,钱秀才猝不及防吓了个趔趄,摔倒在地。逗得崔遥他们哈哈大笑。
钱秀才恼羞成怒:“怪不得令沂厌恶你们。”
杜长兰抱胸睨着他:“所以呢,付令沂是什么德高望重的人?还是了不得的大儒,什么时候他的喜好还成了衡量一个人好坏的标准?”
不给钱秀才反驳的机会,杜长兰继续道:“还是说钱兄是付令沂的应声虫,付令沂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你——你胡说八道。”钱秀才气了个倒仰,他的友人也上前助阵,斥责杜长兰:“巧舌如簧之徒。”
杜长兰无所谓道:“总好过笨嘴拙舌,毫无主见。”
钱秀才胸口剧烈起伏,抖着手,指着杜长兰“你你……”半天。
杜长兰叹道:“看罢,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钱秀才本就受惊,如今怒火交加,眼睛一翻直接撅过去。
钱秀才的同伴犹如得了什么加持,顿时激动道:“杜长兰,你这个…”
“何兄慎言。”杜长兰眼尾上挑,懒懒道:“事关杜某声誉,若是何兄列不出个一二三,摆不出铁证,仅是随口胡诌,杜某可是要请何兄去县令大人跟前论一论。”
言下之意,我要告你诽谤喔~~
何秀才脸色青青白白又转黑,但他身体比钱秀才瞧着好上一点儿,无能哼了一声,扛着钱秀才走远了。
崔遥压低音量,乐道:“杜长兰这张嘴固然气人,但拿去对付外人,不是一般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