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
洛子黎吻着关默的眉眼,声音嘶哑且低沉。
——“我想要你。”
我想要你。
这句话拆开理解的方式太多了,但此时此刻,这一瞬间,洛子黎眼里的疯狂和毫不遮掩的占有欲,又让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
那三杯威士忌不仅上头,后劲还大,晚上过来的匆忙,只来得及在去会场的路上吃了两口面包,这会儿早就消化空了,那杯酸梅汁充其量也只能暖胃,酒是醒了,但身体还是难受的,洛子黎压上来的时候,关默几乎是提不出劲儿去推开他。
但这会儿怕是没喝酒,光力气上估计也推不过洛子黎了。
亲上来的时候,关默按着洛子黎的后脖颈,头一回微微错开了唇:“洛洛,我们需要谈一次……”
洛子黎却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吻住关默的同时又将脖颈上的那只手抓了一下来,五指再次极了进去,动作有些凶地将那只指骨分明,今儿难得掌心温热的手按在枕头上。
这个吻进行的尤其的久,甚至有些凶。
抬起头的时候俩人的呼吸都有些喘,尤其关默,本来酒精就还没挥发完,身体又热又难受,头更是晕的慌,这会儿缺氧让他的脸都泛起了红。
鼻息间的酒气都直接勾了出来。
他眼前笼罩着一层雾气,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关了,整个房间陷入黑暗,洛子黎的面庞也被黑暗所吞噬。
所有的温度和触碰,呼吸时的细微动静,都被无限放大。
夜风滚滚袭来,发着微光的皓月再一次回到人间,透过玻璃,照进黑暗。
所有意识陷入黑暗的前一秒,关默听见洛子黎粗喘着气,嘶哑着嗓子,饱含爱意又充斥着强烈的渴望,在他耳边很轻地说了一句什么。
他没听清,也来不及听清。
头太晕了,身体也太酸了,还疼,所有的醉意都在那一刻散了个空,唯有大脑发胀的昏沉和钝疼依然残留。
直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这些难受都还没散去,反而变本加厉地纠缠。
关默挣扎着睁开眼的时候,屋里还是有些暗的,那面足以将整座城市收入眼底的玻璃墙,这会儿已经被窗帘遮的半点光都透不进来。
床头的电子钟发着幽蓝色的光,步入整数的时候还嘀了一声,关默只来得及眯着眼扫了眼,还未看清到底几点,腰间本来半搂着他的手臂倏地一收,僵硬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落入某个温暖且熟悉的怀抱。
胸膛贴在肌肤上的触感很热,唇贴在耳后、鼻息落在肌肤上的温度更烫的惊人。
关默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跟洛子黎的角色居然会互换过来,耳朵时不时要热上一回的人成了他,而抱着他,贴着他亲的腻歪,让他双耳发热的人成了洛子黎。
“默哥,你还难受吗?”洛子黎说着,他的手还寻到了关默的腰间,屋里开着暖气,很舒服的温度,哪怕这会儿外头天色昏沉下着雪,也能在屋里穿着短袖。
这会儿盖着棉被,关默居然感觉有点热。
也不知道是燥的,还是屋里太暖热的,亦或者洛子黎体温太高,棉被太厚,给他憋得。
“默哥?”洛子黎见关默不答,又喊了一声。
关默一只手没什么力气地搭在额头上,侧头瞥向洛子黎,这人半夜没睡,这会儿脸上倒是精神的很,瞧着还颇有些红光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