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哥哥袭击是谁?&ldo;喂!谁在那儿?&rdo;赫洛飞快地穿上衣服。虽然有什么不速之客进到船体里是一件基本不可能的事,但接连几天时而出现的恐怖幻想实在让他着实开始杯弓蛇影了。他摸了摸手腕上的机械护腕,目光瞥过身旁的舱壁,脚步一僵。鲜红色的,明显是被人用手指蘸着血划下的笔迹横七竖八,一片混乱,就像是思维极度混乱的精神病人留下的手笔。他依稀辨出了&ldo;对不起&rdo;,&ldo;必须&rdo;,&ldo;抑制&rdo;……以及一串模糊的、似乎可拼凑成他的名字的字母,末尾重重地落下一个血点,竟然戳得坚不可摧的舱壁都凹陷了进去。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涌了上来。与此同时,从前方猝然传来的一声闷响将他吓了一跳。他迈开脚步大步向前冲去,凭着直觉在错综复杂的船舰内部一通七拐八绕,才听到那刚才戛然而止的动静又在近处响了起来,好像来自军舰尾部的紧急出口附近。平复呼吸放缓脚步,他一步步向那儿走去。探照灯惨白的一簇光线比他的影子更先越过拐角,扎进圆筒形的空间里一管浓稠如墨的黑暗,照出一抹&ldo;悬浮&rdo;在舱壁上的白影。在看到那是什么的时候,灯光随着他的手腕颤了颤,险先滚落到地上。天知道他看见了什么。沙耶罗整个人贴在舱壁上,或者用&ldo;嵌&rdo;更为恰当。以他的身体为中心的舱壁被砸得向后凹进去一个大坑,像是像是一股极大的冲击力或引力造成的重击。他对面的那扇舱门更是惨不忍睹,闸门已经被完全扭变了形,就似乎……他曾竭力试图破坏它逃出去。&ldo;逃&rdo;?为什么他要从这里出去?无暇思考这个问题,紧张感已经快撕裂了赫洛的颅骨。他扑到沙耶罗面前,颤抖地凑近去察看他的状况,牙关咬得死紧。沙耶罗无力地垂着头,赤裸的身躯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无所遁形,皮肤泛着接近釉面的冷光,身上没有一丁点儿伤口。他惊愕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按常理来判断,正常人要是遭到这种撞击,一定会出现多处开放性骨折,但沙耶罗的身体看上去太完好了,完好到了虚假的不正常的地步。也许伤口集中在背部和内部?赫洛不敢随便碰他,便侧着身体去检查,沙耶罗却在这时动了一下脖子。&ldo;咔咔咯咯‐‐&rdo;连串清晰的骨骼摩擦声袭入耳膜,令他头皮一麻,退开了半步,把手电筒有意放低,调暗了亮度,看见沙耶罗以缓慢得异常的速度抬起了头,暗金色的长发像一道幕帘垂在眼前,脸在丝丝阴影里若隐若现。赫洛屏住呼吸凝视着沙耶罗眼睛,看见对方睁开眼,自下而上地盯住了自己,他狭长的眼睛半眯着,瞳仁极小,虹膜边缘隐隐约约的呈现出一种妖异的紫色,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神就像一只暗夜生物,透着嗜血的冷酷与危险,再窥得深一点,就能发觉一种欲l望。意味不明,却极其强烈的欲望。神经像在颅骨里被拉扯成一根细丝,赫洛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后退一步,肩膀被猛地钳住,身体贴上男人岩石般坚硬健实的胸膛。脸的距离相隔不过一指,呼吸纠缠,像在接吻‐‐但他此刻绝对没那个心情肖想这个。他张了张嘴,喉头被锁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周遭静得出奇,他能听见自己紊乱的喘息,被沙耶罗更加沉重的呼吸缠缚住,一丝一下慢慢绞紧,在这逼込的空间里形成了一种惊悚的效果,让他无法呼吸。他不知道对方此刻到底在思考什么,又想做什么,这个曾与他朝夕相处数年的人的行为竟然变得无法揣测起来。……这个过去一直疼爱着保护着他的人会伤害他吗?&ldo;沙耶罗?你到底发生了什么?&rdo;赫洛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眼睛,纤长的银白色睫毛颤抖着,像羽毛一般刮扰沙耶罗已经绷到极致的神经。他已经无法用言语回应对方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功能都用来克制体内狂躁的力量。但那种纯然的煽惑力是从赫洛的骨子里透出来的,经过时间洗练,比青涩的少年时代更馥郁,比青春期时更醇美,即使什么也不做的站在他面前,也像一剂催l情药让他难以招架。沙耶罗逼迫自己把对方想象成那个还未长大的孩子,死咬着齿关屏住呼吸,青筋从额角暴凸起来,一跳一跳。偏偏赫洛没有这个自知之明。他压抑着不断上升的肾上腺素,紧张地抬起手,搂住沙耶罗劲瘦的腰,试图把他从凹陷里架出来。这么做时他的颈侧不经意地挨近了对方的脸,一股纯净诱人的体香霎时溢满沙耶罗的喉咙,什么东西在血管里&ldo;啪&rdo;地爆裂了,像一层薄薄的冰层破碎掉了,底下钻出了一根扭曲的花芽。沙耶罗的大脑一下子沸腾起来。他听凭本能地张开嘴唇,凑近赫洛的脸颊,舌尖挑起一缕潮湿的发丝,汲取对方甘甜的汗液。&ldo;沙耶罗!你清醒点!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rdo;赫洛蓦地松开手,后退了一步,被他这种近乎调情的举动吓得浑身发毛,声音都有点变调。沙耶罗扣紧对方的肩头,摸到那细腻的皮肉下长开了的属于成年男人的骨架,一种要命的冲动凶狠地啃噬着他的心口,一串嘶哑含混的、不成人声的字眼从他的唇齿间迸出来:&ldo;知道……&rdo;&ldo;你说什么?&rdo;赫洛没能听清,他仰起头,一截雪白修长的脖颈从高竖的领口露出来,耳根附近的皮肤发烧似的蔓延开一片绯红。沙耶罗未着寸缕的身体与他耻骨相依,这对他而言着实是个不小的刺激,要知道青春期时沙耶罗连用手指碰一碰他,都能让他害羞得无以复加。不过他到底不是青春期的毛头小子了。想这样就吓到他,没那么容易。他深吸一口气,挣扎着腾出一只手‐‐他不敢像揍安藤那样给沙耶罗来上一拳,所以干净利落的扇了对方一耳光。&ldo;沙耶罗。看着我。&rdo;他盯着黑暗中对方的眼睛,清晰又锐利的说,却感到肩上的手猝然加重了力道。脱笼闯出的恶欲驱使沙耶罗用一只手掐住怀里人的后颈,手指嵌入那头柔软的发丝里,借着身高优势低下头,嘴唇凑近怀里人的耳根,将他骇得打了个激灵。赫洛本能地想躲,后颈却被牢牢握在沙耶罗的大手里,头颈动弹不得,紧绷的脖筋拗出一根漂亮而旖旎的曲线。沙耶罗顺着那曲线舔上去,一口含住了他通红的耳垂,在狠狠咬了一口后着力嘬吸起来,活像一只逮住了兔子的野狼般凶狠而致命。这种从未与对方有过的&ldo;亲密接触&rdo;令赫洛一下子当机般的傻掉了。滚烫的热意像瘟疫般从耳垂扩散,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栗起来,神经中枢半天才下达了&ldo;挣扎&rdo;这个指令‐‐沙耶罗在正常情况下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顾虑着对方身上可能存在的伤处,赫洛不敢用力,只能屈起手肘晃动身体,沙耶罗却向前一倾,扑得他撞上背后的舱门。&ldo;沙耶罗……&rdo;他试图捕捉对方的视线,表情仍然强作镇定,紊乱的声线却泄露了心底的慌乱,&ldo;你怎么了?&rdo;回答他的只有沙耶罗冷酷的喘息声。他的身体像倾塌下来的山体一样沉重,弓着脊背,身躯落下的阴影将他完全笼罩在里面。哥哥的袭击2&ldo;沙耶罗……&rdo;他试图捕捉对方的视线,表情仍然强作镇定,紊乱的声线却泄露了心底的慌乱,&ldo;你怎么了?&rdo;回答他的只有沙耶罗冷酷的喘息声。他的身体像倾塌下来的山体一样沉重,弓着脊背,身躯落下的阴影将他完全笼罩在里面。赫洛无力地靠在门上,头因狭窄的空隙而不得不扭向一边,喘不上气,胸口急促的起伏着。他的耳垂被咬破了,耳根附近一片触目惊心的红印,额角密布的汗珠像破碎开的坚冰,褪去了那种伪装出来的锋利,潋滟出一种令人窒息的艳丽。沙耶罗近距离的欣赏着他的神态,罪恶的花种无可抑制地在血管里绽放开来,阴暗的渴念充斥着、主导着他的满根神经。他想亲吻他亲手养大的小兔子,想抚摸他,想艹他,甚至撕碎他,摧毁他,把他遍体铬手的逆鳞一片片亲手拔掉,完全彻底的据为己有。这种焦灼的欲望占据了整个大脑,沙耶罗拢住青年柔韧的腰身,像要揉进骨头里那么用力,赫洛顿时感到自己的肋骨都要被沙耶罗折碎了,他仰起惨不忍睹的脖子,眉心紧蹙,鼻腔里溢出一声战栗的呻吟。这微弱的声音一粒火星似的溅进沙耶罗的血液里,顷刻炸开一片烈焰。他张开十指,本能地摸索着怀里人背脊上的拉链,将柔韧的软金属材料生生撕开了一条缝,指尖刺进缝隙内部,把它对方背上剥开。这种触感太美妙了,他滚烫皲裂的掌心才触到一小片光滑细嫩的皮肤,血液就疯狂的燃烧起来,仿佛突破的不仅仅是衣料,而是另一处禁忌的秘境。沙耶罗粗暴的动作令赫洛有种要被剥皮拆骨的恐惧感,一瞬间让他觉得对方是冷血而邪恶的……仿佛皮囊之下已经没了他恋慕的哥哥的灵魂与思想,包裹的是一只饥肠辘辘的兽,可以一眨不眨眼的将他肢解,任凭他的尸体流血腐烂,化尘入土,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