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为大人唯是瞻!”力士们纷纷说着,哪敢还不乖乖听话。
就在这时,这里的动静被李管事察觉,虽然感觉到不对劲,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赶了过来。
李管事色厉内茬的问着:“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可知道这里的主人是谁?”
“你主人?”毛骧不屑一顾的说道:“我知道你的主人是谁,我更知道你主人的靠山是谁,当朝的宣宁侯曹泰!”
“那你还敢……?!”李管事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问着。
“宣宁侯又如何?”毛骧冷笑一声,“我们会查清楚这件事情和宣宁侯曹泰到底有多少关系,如果查出了证据,连他都跑不了!”
宣宁侯曹泰是明朝开国将领曹良臣的儿子。
曹良臣早年聚兵保乡里,后归降朱元璋,历任江淮行省参政、左丞、山西行省平章等职。
明朝建立后,又随徐达北伐,破大都,守通州,功勋卓著,封宣宁侯。
洪武五年,曹良臣再次随军北伐,战死于阿鲁浑河,追封安国公,谥号忠壮。
曹良臣死后,他的儿子曹泰继承爵位,和蓝玉走得很近,算是标准的太子党。
也正是这个原因,朱标最早得知了这个消息,然后无意间和苏澈说了。
否则,苏澈还真没办法这么快知道。
倒不是老朱的掌控力下降了,而是一开始,他就放了很多权给朱标,更是光明正大的扶植太子党,根本不担心太子党权势太大影响到自己。
此刻李管事听到毛骧这话,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你……你是谁?”
“锦衣卫指挥使毛骧!”
毛骧哈哈一笑,根本不在意是否会被报复之类,锦衣卫行事,不找别人麻烦就好了,还轮得着别人找他们的麻烦?!
他一开始的打算就是扬名立万,这宣宁侯就是再好不过的目标!
听到这个刺耳的名字,李管事只觉得如坠冰窟,顿感大事不妙,可他不想就这样放弃,如果那些箱子里的宝钞被锦衣卫查抄了,如此之大的损失,他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李管事急忙的说着:“你不能这样,你就算不给宣宁侯面子,也不能不给凉国公一个面子!”
“而且,无论是凉国公还是宣宁侯,都是当今太子的羽翼,你可要想好了再行事!”
李管事扯起了大旗,希望这锦衣卫指挥使能给个面子,只要当做无事生,那一切都好说。
谁知就算李管事提起了这几个名字,毛骧却丝毫不在意,他狞笑道:“我管你的背景是谁,锦衣卫只奉天子之命行事,再敢阻止,杀无赦!!”
这话杀气腾腾,彻底让李管事绝望,他直接瘫坐在地,忍不住喃喃说着:“完了……都完了……”
……
“经查抄,宣宁侯曹泰、驸马欧阳伦、户部侍郎郭恒,他们都在大肆收购宝钞,这是他们收购宝钞的账本,以及和他们勾结各大富商,暗中庇护,互相勾连的罪证。”
锦衣卫指挥使毛骧跪在了苏澈的面前,敬敬的说着,这几天查宝钞收购案,几乎将整个应天府掀的底朝天,闹得那叫一个鸡犬不宁。
那些参与其中的官员,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傻了,朝廷的反应度,比他们想象得快很多。
而且这种事情很容易查出来。
现在最关键的便是——皇帝对于这案件的态度到底如何?
答案显而易见,很不好!
宣宁侯曹泰、驸马欧阳伦、户部侍郎郭恒三人勾结的富商,以及他们私下的收购宝钞,数字可谓是触目惊心,他们笃定了这一波能赚个大的。
苏澈认真的看着这些罪证,心情很是不错。
“好啊,这些家伙,很好。”
苏澈轻声说着。
如果是按照朱元璋的性格,此刻多半开始大杀特杀了,这些祸国殃民的国之蛀虫,当真是死不足惜。
但苏澈却不准备那么做。
杀,肯定是要杀的。
但不至于诛族,不至于牵连无数。
更不至于大开杀戒!
苏澈想的很简单。
先杀一波恶之人,然后将他们收购回来的宝钞全部充入国库,全部归公,然后再进行罚款,再当做苦力全部配流放!
他们不是为了钱财而搞这些勾当吗?
那好。
将他们罚得裤衩都不剩,再剥夺他们的政治权利!再把他们去便将苦寒之地流放配吧!
这些人最是爱财,哪怕杀了,就算是剥皮揎草,也不够震慑!
但罚款就不同了。
将他们辛辛苦苦积攒的财产,以及他们名下的一切全部罚掉,还不算结束,必须得配流放,让他们成为开边疆的劳动力!
单单只是杀了,太可惜了,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的劳动力!
苏澈心慈手软,见不得血,更不想看到人头滚滚,用这种方式来处理,简直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