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睡到了下午,才幽幽转醒,大脑还是沉重如铁,她还没理清思绪就听到男人森冷的声音。
“酒醒了?”安流瑾看过去,司慕南坐在床对面的皮椅上,正一脸倨傲的盯着自己。
她不想和司慕南纠缠扯开被子就要下床:“我给你的钱不够?为了几份合同,羊入虎口,还是你就喜欢那样的刺激。”
“是我不够满足你,要不要今晚就试试?”
安流瑾气愤的抓起一个枕头狠狠地朝她砸去。
“我本来可以生活的很好,一年的时间一到,你知道我可以全身而退,我不用为了几份合同,那些佣金去陪那些斯文败类。”
“我为什么会这样,像你这样的人总是喜欢指点别人的人生,你告诉我,没有你做局我会不会沦落到今天这样的人地步。”
她得到的报应已经够了,来这里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司慕南工作,孩子还得了很严重的病,她还要应付那些斯文败类。
司慕南冷笑:“可能是你命里有劫,亏心事做得多了。”
安流瑾被气笑:“我可不信鬼神,你所谓我的劫,我倒觉得是人有意为之。”
司慕南不说话,她站起身讽笑:“流连花丛的南少怎么不说话了,你也知道我是被人设计了吧,是谁啊?你怎么不说了,是袒护,还是纵容!”
司慕南抬起眼直视女人的眼瞳,现在的她就像浑身长刺的刺猬。
“你很无辜吗?你不会蠢到不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会安好心吧,你怎么接了,是对自己太有信心是吗?”
安流瑾不想和他争论,那些事情没有出她的预料,是那些人临时反悔,而他们有那样反悔的底气,很显然背后有人。
“是啊,本来十拿九稳当然事,怎么就不行了,我问你如果你没有到我是什么下场?”
什么下场,恐怕现在看到的就是她的死尸了还什么下场。
“你不能猜到什么下场吗?”
安流瑾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审视着司慕南,总觉得他们之间,间隔太远,犹如天地。
“如果你没有感到,今天可能已经没有我了,我的生死只是贵族之间的玩笑,是小丑,我觉得不公平。”
那是阶级的矛盾非一日而成,他亦没有办法。
“你不打算对我交代一个真相吗?不打算处理吗?”
司慕南捏着她的下巴:“你只是我的情人,你要我怎么处理?贵族就是有藐视一切的权利,司慕家没有破产,我们依旧行使着某些权利。”
“你以为自己是谁呢?只上过床的关系,也许我很快就会腻了,可萧茗雅不一样,她是我未来的妻子。”
说完冷冷的把她的头甩向一边。
安流瑾眼里无神,是啊她算什么呢?只是他的情人,即使她差点丢了命又算什么呢,那可是他未来门当户对的正妻。
她是见不得光的小丑,咬碎牙齿也要和血吞,才能得到他的钱,才能救女儿的命,她不能也不可以得罪这样的恩主。
想到这儿,她整个人萎靡极了,再也不想对他提任何要求,甚至不想有任何反驳,因为他的心是倾斜的,而对象永远不会是她。
“怎么不说话了?”
“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感叹一个人变的真快。”
司慕南拧起眉,反手把她拽进自己的怀里,捏着她的手臂质问着:“你以前认识我吗?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你想过好好认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