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道:“那他还要带上住旅馆的钱。”言下之意,他不会很快被放回来。
欧西亚走到花园,正在园子里玩耍的黑猫扑过来。
欧西亚停下脚步,温柔地抚摸它的后背:“我很快回来。”
黑猫的尾巴勾住他的手腕。
欧西亚问警察:“我可以带它一起去吗?家中没有人照顾它,事发时它和我在一起,可以当猫证。”
警察道:“您还得带上足够的猫粮。”
走到门口,欧西亚道:“还有……”
“什么?”警察不耐烦了。
欧西亚摘下一朵玫瑰花:“送给你。”
警察愣了下,警惕地看着他过于出众的容貌:“在二战时期,您的行为可能会被迫接受荷尔蒙疗法。”
欧西亚笑了笑:“也许吧,如果那时候的你没有被德国炸飞。”
警察:“……”
欧西亚抱起挠自己腿的黑猫,漫不经心地问:“你不喜欢玫瑰花?”
警察阴沉着脸:“班森主教过世时,手里也抓着一支玫瑰花。”
欧西亚沉默了一下,道:“我并不是想诅咒你。”
警察看了他一眼,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好吧,尽管自己对男人不敢兴趣,但是收到一个来自帅哥的玫瑰花好像也是一次不错的经验?他伸出手,打算将花接过去。
欧西亚说:“但是老班森手里的那朵玫瑰花和它一样,都是我亲手从花园里摘下来的。”
警察决定管好自己的手。
欧西亚被带到警局,一个专门的小房间里。
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盏台灯。窗户开得很高,只能看到警局对面的大厦窗户。
欧西亚坐下来,将黑猫放在桌子上。
猫从桌上跳下,又被欧西亚抓了回去。
“地上脏。”他说。
黑猫的爪子在他大腿上磨蹭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
门打开,一个头发花白却打理得一丝不苟的老人穿着黑色西装,拄着拐杖,慢吞吞地走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欧西亚说:“你脖子上的十字架露出来了。”
老人不慌不忙地拉开椅子坐下,将拐杖倚靠桌子,微笑道:“我没有戴十字架。”
欧西亚道:“那你肚子里一定装了一桶圣水。”
老人道:“那对您不起作用。欧西亚·张伯伦,哦不,欧西亚·冈格罗先生。”
欧西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仿佛对自己身份被揭穿早有所料:“我该怎么称呼你。老家伙?老不死?”
老人道:“我在您面前,万万不敢当这个‘老’字。您参加模范议会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事实上,我在教会里算是青壮派。”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