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佟儒宗道后日就要走了时,禾青脸上竟带了几分意料之中的神情,面色也好了起来。手里拿着勺子,喂了自己一大口嫩豆腐。
禾青不见旁人怎么想的,静静的吃着,等到膳后又蓦地给人带起话来,佟儒宗座在上方,神情愉悦显得清闲,“身下虽有几女,我虽少见,让女人家养着很是拘谨,倒不若二格格大体。”
“说笑了,她那性子就是这般,为了这个,可是绞尽脑汁诗书礼经总要压住她才好。”武国柱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道。
佟儒宗不介意一笑,“那可有一长?”
“煮茶功夫,倒还勉强。”武国柱不敢乱言,又想了想,禾青在煮茶时最是娴静,心里也落了一层。
禾青不知晓何事,莫名的煮了一壶普洱奉上。
佟儒宗接过去,含在嘴里咕隆着吃下,眯着眼儿好一会儿。睁眼却是看了一边的佟禛一眼,转头对着武国柱轻问,“二格格是哪年生的?”
武国柱大惊。
禾青站在跟前,盯着佟儒宗那身蓝缎妆花彩云,“府中有一姑姑,出身大族,规矩礼德很得称颂。若是一处过个日子,二格格这规矩,就不用鼎臣你费心了!”
第6章从此随身伴君行
“格格,按照规矩,坠儿一等丫鬟是不能随身伺候你的。”太太跟前的方嬷嬷看着坠儿湘儿帮着禾青上下收着物什,提醒一声。
坠儿湘儿眼泪水哗啦的下来了。
禾青低着头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点头示意。
方嬷嬷见此一叹,终是安静的退了出去。
那日过后,武国柱叫了禾青去书房说了一通,禾青没想到佟儒宗随口一说,自己当真就要跟着进京。张氏又气又悔,引得禾青无措的跪在跟前,脑浆子凝住了。再也不见平日里的能说善辩,只能无措看着张氏,心里沉沉浮浮不知所想。
武有志听了消息,赶紧来了正房。看着跪在正中间的禾青,满堂空荡无人,这才和张氏请安,而后坐在一边,“母亲,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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