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佟儒宗笑了笑,也不再言语。
禾青并不晓得佟儒宗想了什么,只是转眼她却被武国柱叫去了书房。
“你母亲吩咐着你的事儿,可还习惯?”武国柱先是关怀了禾青,让禾青坐了下来回话,“母亲做事仔细,禾青跟着也学了不少。”
武国柱满意点头,“若是如此,那阿玛就放心了。”
禾青抿唇一笑,武国柱却是叹了一口气,“阿玛近来繁忙,顾不得你。若是有什么,你要帮着你母亲,多担待些。”
禾青一听,顿时垮了脸,“禾青也没想多,只是当时气恼,论起来也合该是禾青的不是。”说罢,禾青自责的起身跪了下来,“是禾青任性,总给阿玛添麻烦,实在惭愧。”
武国柱桌下的手一动,却没有抬起来,“你可知那父子是何人?”
佟儒宗行事儒雅,禾青只觉得就是京城贵爷。佟禛寡言少语,却是性子刚直,想到那般情形,禾青忍不住蹙眉,“禾青不知。”
“你啊你,”武国柱无奈一叹,“那可是……”
“可是?”
禾青偏着头,随着武国柱复了一句,引得武国柱愈发心头无奈,终是叹气摇头又摆手的不再言语。禾青失落,却又说不出的一松。她总觉得晓得的越多,就越是不好。如今她都避开了,想想太太说的话,“阿玛放心,禾青心里有分寸。若过后见了,禾青自当不会如此。”
如此放下这话,武国柱有道皇上两日后就要启程。这回路过,也不过是顺路勘察一下情形,武国柱这几日有幸见了圣驾,听闻还得了赏识。禾青看着武国柱眉宇之间的意气风发,心里嘀咕自家阿玛这个清官,也是有幸要得皇上晋升官品了。
“今日晚膳,就一同用吧。”末了,武国柱又念叨,“你佟世伯似乎又念起了你。”
禾青自觉武国柱话语里的意思并不太好,遂只是点头不再言语。直到话语都完了,武国柱才让禾青起身出去,走的时候腿脚发麻,禾青踱步慢行着。
“这个佟大人瞧着年轻,兴许是家中无女,见了格格生了喜爱之情。”坠儿跟着禾青一路走着,见禾青面色沉寂,不免多话宽解两句。
禾青点头,算是应了坠儿的话。但其实,禾青看出来了,佟儒宗那样世家的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总带她说两句。现在想来,估计就是上回的事。禾青想着就头疼,巴不得这家子人跟着皇上圣驾走了才是,这样她才能落个清净。
等到夜里用膳时,禾青也并没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