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生意人说话嘛,总喜欢到秦楼楚倌这种莺莺燕燕多的地方,喝喝小酒叫上一两个美人,美人的眼波流转,酒不醉人人自醉,心情一好事就成了。
现在是贺爽提议去这种地方,对方也多半连忙摆摆手,一个个苦着脸,大呼不可,说的话也是大同小异:“驸马润之贤侄,就别折煞了我们这种生意人了,我们家里上有八十老父,下有一岁嗷嗷待哺小儿,要是和你去喝花酒,怕那安平帝卿要把我给劈了。”
贺爽只笑:“帝卿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哪有你们说的这么夸张。”
不过这个时候对方还是强烈要求把地方定在酒楼或者是茶楼雅座,她们惜命的很,身娇腰软的小倌那是随时可以找,这种风险可担不起。
贺爽自然不会再强求人家到那烟花之地去,她白日耽搁的时间不多,能够和容晏腻歪的时间也就更长。
婚后第六日贺爽按照惯例把贺府产业视察了一遍,回来之后刚在书房坐定,得了消息的容晏就拿那几本簿子进来找她:“管家说,你要交给我的东西就这么点,我想着先来过问问你。”要是贺爽说不是,他自然会拿捏着分寸处置了那两个叼奴,为自己在贺府立威。
贺爽只笑着点了点头:“确实就这么点,你家妻主没那么多有权有势的亲戚需要往来,娘亲又只得我一个女儿,晏儿尚未为我诞下女嗣,除了管家的事,府里需要你操劳的并不多。晏儿心善,不至于要抢管家的饭碗吧。”容晏的事情她另有打算,新的管家也要培养出来,她自然不会让对方插手太多贺府里的日常琐事。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容晏的神色有些许触动,他成亲过来,只想着如何管好贺家以及如何和贺爽相处,还没思及过女嗣的问题。
见容晏这般反应,手里的账本被贺爽搁到一边,她执起对方的手来,摩挲着那白玉般的手指,更是在带有薄茧的虎口处打着圈,闲出来的那只手把书房的窗帘扯了下来,直接就倾身压了上去。
容晏面皮薄得很,手搁在胸前还有些许推拒:“现在还没到晚上,而且这里是书房,要是有人进来会被看到了。”
贺爽软言哄到:“你我妻夫二人名正言顺,书房没有我的允许不会有人敢闯进来的,门已经栓上了,晏儿尽管放心便是,难道晏儿不想为为妻生个孩子吗?”
说前面的话的时候容晏还有些犹豫,等到最后一句话出来,他那白皙的面容又带了几分薄红,身子也不由得软了下来,任由贺爽动作,口中还喃喃说了句什么,他的声音很低,但离他不过咫尺距离的贺爽听了个清清楚楚。
容晏低声说的是:“我自然是愿意的。”
容晏这一世是初尝情事就吃到了甜头,对这种事自然不如上一世那么抗拒。新婚当日贺爽一开始对他那种死鱼一样的反应还有点阴影,不过她动作温柔,对方的反应还是让她觉得挺满意的。两个人又是年轻气盛,新婚伊始几乎每日都会由睡在一张床变成肢体交缠。
贺爽嘴上说着让容晏生孩子,但心里并没有这么想。容晏能够以男子之身率领千军万马,但不可能挺着个大肚子去上战场,即使他能够坚持下来,那些将士也一定不会服从管教。所以就算他想要孩子,贺爽也不会让他这几年有。
若是换做别人,贺爽免不得要给人下避孕的药物,不过要是容晏倒是免了这麻烦,她还记得上一世宫里头的御医是如何吞吞吐吐说的话:“帝卿殿下在君后腹中的时候就身子骨弱,在战场上腹部又受了伤,要怀孩子实在不是易事。”
太医说这些达官贵人的病情总是往轻里说的,特别是容晏的病还涉及到当年皇宫内的阴私,不用她再说得太清楚,晏君后和容也能够懂这话的潜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