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五十万担,棉衣三十万件,还急需。
她从哪里一下变出这么多的物资来,现在是什么时节?开春啊,春耕农种的时候,又不是秋收时分。
“马叔,咱们年前屯库的存粮有多少?”
马管事拧着眉摇头,“前些日子刚调往即县一批,现下库房寥寥无几,只有最基本的安全库存,及预留出来的春耕种粮。”
种粮不能动!那是农之根本。
安全库存……
白瑶低眉凝神思忖片刻,然后果断起身,“通知下去,各地区分铺全力收购精米细粮及一等白棉。”
马管事继续拧着眉摇头,“自接到通知后,我已令各地分铺管事着手收购,白棉还好说,所差无几。只这米粮……已被哄抬到一石麦粮需银九百文,一石精米需银一两一。
若咱们按这价钱购粮,按官家定出的价码交付,算上人工车船费用,抵入白棉的赚头,咱们这笔生意仍要净赔数万银。
赔钱的生意不做!
白瑶面『色』凝沉,思忖再三,仍是咬牙交待,隐藏身份大量购粮,不是五十万担,而是有多少购入多少,直到吃掉市面所有的安全库存,不用担心银子。
马管事拧眉不解,看到白瑶凝沉双眼中迸着的光亮,倏尔悟了。
边关战事起,不曾诏抽丁,不曾诏抽税,不曾诏征粮,除了京城及近郊,远在山东的商户又因何提前屯了粮,哄抬粮价以售。此番大量购粮即影响不到普通百姓人家,山东商户又凭得什么觉得一定能卖得出去这高价粮。
定是有人暗中『操』作,知道北方战起,身为粮商的白家只能从北直隶各省就地购粮,而诸省又山东为要,所以提前吃空市场,大量屯粮,高价以售,想以此压垮白家好。
哼!此番怕是要让某些人失算了,如今的白家再不是从前缩在即县不出头的白家长房,而是有着百年儒商传承的即县白家。
这皇商的生意,顾家有份,杨家也有份。以顾家世家大族的根基,以杨家几十年米粮生意的底蕴,再加上小主人这不按套路出牌的冲劲与对事体出常人的判断力,想要一举同时压垮这三家,做梦都不会那么容易。
小主人这是要撒香饵钓大鱼,找出那个哄抬粮价的幕后之人,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若没这么个人,只是商户们鼻子尖一窝蜂涌上还则罢了,若真有这么一个躲在背后推波助浪的人存在,那么此番,他怕是要好好喝上一壶了。
即县白家身为米粮专供皇商,不论闲时战时屯粮都正常,若换成别人战时屯粮,那可是置国难于不顾,动了攸关百姓民生的米粮,那可是要被灭门诛九族啊。
小主人这一手,稳,准,狠!
不愧是即县白家嫡脉传人。纵为女子,仍不坠即县白家门楣家声。
等将官家要的五十万石粮分成几批走后,接下来的几个月,白瑶几乎天天往返于京城与通州两地的商铺之间。
没有人知道她在忙什么,连顾蒙也不甚清楚,只知道她最近很是费钱,银子就像流水一般哗哗的往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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