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挑眉撇嘴,一脸的浑不在意,怕你啊?
杨琛被呛了个黑脸,刚要张嘴,却被抢了先。
“两位老祖宗,阿娘一直说她就是因为刚及笄就嫁人才吃了大苦头,以致身子绵弱,子息艰难,时时念说她的女儿必须要等过了十七岁生辰才能议亲嫁人。”
杨琛嘴角咧了咧,这招狠!他都二十有一了,白瑶才将将十二岁,就算是十五岁及笄而嫁他都得等三年,若十七岁才开始议亲,一应礼数走完,最快也得十八岁才能出嫁,嘿嘿,至少还得等六年。
这下,我看你们两个老头儿还怎么『乱』扯红线。
果不其然,白瑶话音刚落,两老头全都抽搐着嘴角黑了脸,眼神中赫然写着,刚刚哥俩好的戏白唱了。
白瑶睃了一眼两位老祖宗,再次加了一个沉重的砝码,“而且,去岁严家刚刚退亲,此事闹得人尽皆知,我们就是在即县待不下去了,所以才迁来了京城。”
原来即县白家长房匆忙迁来京城除了竞晋皇商,还有这么一个事体。
唉!去岁腊月底刚至,如今才将将三月初,怕是人家小女儿被退婚的心伤还未痊愈。此时提起亲事,委实太过不厚道了。
不知情的杨老侯爷一脸惭愧的垂了头,而从头到尾都知情知底的白老太爷也满眼心虚的跟着垂了头。
一看俩老头这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白云尘眸光轻动,隐隐蕴了一缕无奈,以前就祖父一人都能常常闹得他头疼心也疼,这下好了,俩老头凑到了一起,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眸光转到白瑶身上,垮了脸的白云尘立时挺直了背脊,眼眸中有一抹晶亮的光闪过后瞬间恢复正常。
杨琛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了他眼底汹涌着的情绪。
非让他陪着来白府,就知道这俩老头要搭着伙作妖,可惜,生姜虽老,终究没能及上嫩姜的鲜辣。
加起来都快两百岁的两老头,被一小丫头用两句话给灭了,何其悲惨!
这丫头有毒,谁沾谁难受,往后必得离她有多远躲多远。
数日后,负责南北走货的马管事找来了府里。一脸焦『色』,眉头紧拧,双手来回摩挲着不停的在厅中踱着步子。
一见白瑶,不待她落座便迎了上去,“小主人,出事体了。”
白瑶坐定,一边接过采青递上的茶,一边睃了一眼满脸焦『色』的马管事。
“天塌下来也自有高个顶着,马叔,不急,坐下来慢慢说。”
马叔!
不急!
马管事嘴角僵了僵,深吸了一口气,从善如流的依言坐了下来。的确得坐下来慢慢说,空自焦急确然解决不了事体。
北境战起!
鞑靼兵犯宣府!开平卫告急。
鞑靼犯太原!偏关告急。
鞑靼犯大同!镇口台告急。
白瑶听傻眼,同时兵犯三个边城重镇,鞑靼这是要上天?
西北战起!吐番兵袭,哈密卫告急。
这才刚过完年,她才刚接了粮棉皇商,战事就纷起,能不能让她喘口气了!
粮五十万担,棉衣三十万件,急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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