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润生转过身,一眼看见的不是快步走向他的妹妹,而是俏生生缓步走来的白瑶。
只一眼,两眼漾着湛湛的光亮。
一身竹青湘裙盈盈走来,婉如水面上的碧荷,迎风轻拂水面而不漾波纹。
海棠红的褙子更是像极了一片翠绿中托出来的荷花苞儿,娇而不艳,俏而温婉。
白瑶在白家的姐妹中不是最好看的,甚至可以算是垫底儿的。就是站在严琳珊身边,两人也是各有千秋。
如今这一看,眉宇间的从容淡然比之京中贵女不遑多让,就连嘴角边噙着的浅笑,也端庄极了。
当真是,怎么看都好看,哪里都好看。
这是他的未婚妻。
“瑶妹妹,来,表哥扶你上马车。”严润生笑着迎向白瑶,亲妹妹生生被闪在了一边,脸『色』难看中透着丝丝苍白。
双眼恨恨的盯着白瑶,恨不得盯一个血窟窿出来
白瑶俏生生屈膝行礼,躲开了严润生伸出的手,眉眼弯弯的走向了严琳珊,伸手挽了她的胳膊,“表姐,咱们出吧。”
拂开白瑶的手臂,严琳珊恨恨地转身,抬脚踏上了严家马车。
白瑶转身,向着严润生盈盈一礼,走到白家马车前,静静地等着采青上了车,向她伸出手,才抬脚踏上了马车。
采青在前伸手托引,采红在后伸手托扶,这才是大家贵女应有的仪范。
严润生微讶。
顾氏教女还真是很有一套,自落水至今不过短短的数月,便将一个不晓事的花痴女,教成了如京中贵女一般的仪范。
不愧是出身世家大族的顾家。
这两个婢女的规矩也非同一般,当是出自顾家,听闻当初顾家送了几个婢女,被顾氏散在了各院中,并没收用在身边,想来就是这几个了。
严润生多打量了两眼最后上车的采红,然后淡然转身,泰然若素的踏上了严家的马车。
从前,这种时候,白瑶都会吵着闹着要与他同乘一车。
如今……
严润生眸光沉沉,身侧的手无声的收紧。
“这个白瑶不同了。”严琳珊睃了一眼自家哥哥,“从前,都是哭着喊着痴缠,如今有多远躲多远,可是哥哥有什么地方让她看破了?”
严润生眸光如水的斜着自家妹妹,“有些话,还是少说。说多错多,你该知道。”
严琳珊紧抿着唇瓣,气了个半死,她这都是为了谁啊!
“对了,那墨泓怎么说?”
严琳珊睃了一眼低眉垂目的哥哥,嘟着嘴咕哝道“还能怎么说,能见上面已万幸,来去匆匆的。”
对于不能在京中长住很是不满。
“跟你说了那么多,还是不懂?端着才稀罕,必须得要墨家上心,事才能成。否则事不成是小,丢脸是大。”严润生满眼冷凝的睇着自家妹妹,恨铁不成钢。
严琳珊使劲的鼓着腮帮子,一肚子的气没处撒,不停的拍着心口咕哝,出门看黄历,出门看黄历。
严润生眸光冷沉,真是滩糊不上墙的烂泥。
先前『迷』墨长宁,嫌弃墨泓是小货出的妾生子,才见了一面,又失了心魂,往后哪里还能指望着她能拿捏墨家。
不被墨泓拿捏就万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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