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尘在即县待了两日,随着粮船,一并返了京城,此行担了公事的由头,来回的行程便没有那么轻便。
顾氏特特置办了几箱即县的土仪与自制的点心,让白云尘带了回去。
一箱央他代转给顾家,一箱带给叔祖,其余的则是让他带回去打点上官。
自然二房两位老爷那里也给带了。
虽说分了宗,也不差这点儿,面子情还是得做。
刚送走白云尘,白瑶与顾氏又开始着手为九月初九刘老夫人的六十寿辰准备寿礼。
按顾氏的意思,两府既然砌了墙,又放话断了往来,他们便不必再去凑这个热闹。
白瑶却觉得,正是分了宗,砌了墙,又闲话在外,九月初九刘老夫人寿辰更应该去,不但要去,还要大大方方的去。
顾氏起初不解,转念一想,明白了白瑶的意思。
人言可畏!
纵然长房打定了主意不畏人言,能少点儿口水还是少点儿好些。
毕竟这后面要生的事,哪一桩拿出来都能让口水把白瑶给淹死。
不求二房帮衬,只求他们别落井下石就是好的。
分宗是为了行事时不被二房掣肘,上门贺寿是嫡长房的一个态度。
二房如何作为,那是二房的作为。
嫡长房不能丢了即县白家的体面。
白相成归家听了顾氏所言,深切慨叹女儿长大了,懂了方正行事,也懂了适当的示人以弱。
九月初九,辰初时分(七点,长房一家三口在府中用了早饭,各自回房重新梳洗更换衣饰准备去东府。
白瑶穿了件浅绿『色』挑线裙子,配一件全新的淡粉『色』山茶花暗纹褙子,耳朵上缀了两粒珍珠耳环,梳了个小姑娘们都喜欢的双龙含珠的双垂髻,头上简简单单的戴了一个珍珠箍。
白瑶这个打扮既清新又大方,还带了几分娇俏与端庄。
俏生生含笑站在那里,就是连京里的大家小姐也不差多少的。
顾氏看得直点头。
她的女儿天生就有这样的仪范。
巳初时分(九点,白相成带着顾氏与女儿白瑶,做了轿子前往东府。
从府中曲廊穿,不过盏茶的功夫就能到,现在两府相通的曲廊砌了墙堵死了,便只能从正门入。
两府虽然相连,正门却并不是在同一条街上,从白家长房到二房,乘轿子怎么也要一刻钟。
白相成脸『色』阴沉的厉害。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会被门房给拦在府门外。
很显然,有人特特叮嘱了,门房才敢有这番作为。
幸好,他们来的早,不至让人看笑话。
约等了小半个时辰,刘氏才遣了个婆子来引了顾氏与白瑶的轿子入二门。
一入二门,顾氏与白瑶便下了轿子,步行着往应晖堂行去。
看着这路线,边走,白瑶边嘀咕。
今日是刘老夫人六十整寿,姻亲与故旧都会到,宴席摆在了水榭?这九月的风可凉。
走近,白瑶恍然。
原来东府已将花厅与紧邻花厅的水榭给打通了。
单是看着,就有种心旷神怡的清爽。
平素用屏风将水榭隔开,花厅依然是花厅,只待大用场时,再将屏风撤了,这地场宽敞了不少不说,环境也显得清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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