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尘双眸倏地睁圆,“此话怎讲?”
白瑶便将这五年中她对严润生皮相的痴『迷』,以及严氏兄妹对她的薄凉过往,与她生辰落水时,严润生不援不救的冷眼旁观全都说了出来。
“竖子可恨!”白云尘气得两眼冒火。
纵是陌路人,见有人落水,也会大声呼救,施以援手,这严润生竟然冷眼旁观。
哪里是薄凉,简直其心可诛!
他白家女儿,岂容人这般欺辱。
携恩以图?哼!他严家还不配。
世上报恩方式万万千,不必非得以身相许报还。
“叔父不必气恼,侄女儿已打定主意,纵死不入严家。哪怕拼个声名狼藉,也在所不惜。
谁让侄女儿幼时不晓事的胡闹,有彼因合该有此果。
严家这恩我认,这婚约我不受!
欠他严家的恩,我白瑶愿拿一切报还。”
白云尘眸光微闪,似是明白了长房为什么宁愿舍了煎熬了几代人心血的家业也非要分宗。
只有分了宗,瑶丫头的婚事才能自主,不再受二房刘老夫人的制衡,否则她一个长辈的身份压下来,这长房还真就得受着。
这长房就只这么一个丫头,岂能任人磋磨。
也懂了祖父走了一趟即县回京后,为什么非得要他承诺顾看长房。
这么刚正的长房,这么纯良的瑶丫头,亏二房狠得下心磋磨。
二房自祖辈起,『性』起薄凉,眼里只看得见利益,罢了,自此即县白家只有长房与五房便是。
“瑶丫头,此事叔父不知便罢,既然知了,且坐在这里,断没有不闻不问的道理。你且放宽心,退婚之事交给叔父,他严家携恩以图,我便许他一个天大的恩便是。”
白瑶苦笑,“叔父有所不知,严家最初求娶白珠堂姐,谋得是仕途。而后退而求其次的与我订了婚约,谋得却是白家的资产。
如何又会轻易退婚!
若叔父出面以势相迫,退婚不成,反给叔父冠一个仗势凌人、恩将仇报的恶名,毁损叔父的仕途,白瑶宁死。”
白云尘眉头轻拧,这一点他却是没有想到。
他虽无迫人心、害人意,终难禁他人以恶意揣度相报!
“云尘,此事我已有计较,你不必出头。
说了这么多,大哥还不知云尘此行为何?”白相成一言推拒后,接着转了话题,不愿因此事污及云尘声名。
白云尘感念这份情意,顾看长房的心意益加弥坚。
见白相成不愿再在这事上多言,便顺着他的话答道“军需定单。”
军需定单?
白相成怔然不解。
白瑶却双眼晶亮,“叔父的意思是,十万石粮是军需定单?”
云尘点头,补充道“先前那一万银只是定金,十万石粮安全抵京后,尾款交割。”
此次的十万石粮不是老祖宗遭了他人的谋算,而是白云尘争取到的军需定单。
“粮草价码以京城时价为准,一石麦粮加草作价一两银,先期十万石,后续还有十万石。此次粮草是要作为二十万大军冬战提前备筹。
拿到前期尾款后,大哥可以着手后续十万石粮草的筹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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