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相成转身便要走,想起厅中还坐着两人,又转回身。
“刘兄,今日怕是叙不了话了,咱们还是改日再叙,恕不远送。”白相成向着刘老爷一拱手,都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喊人送客。
刘老爷直咬牙,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先走。
那白顾氏身子不好,时常犯病,即县人大都知道,合该着他今日出师不利,碰上了这晦气的白顾氏犯病!
“云尘啊,我先送你去休息,你嫂嫂她……”送走了刘老爷,白相成的脸『色』缓了下来,双眼中满含热泪的望着白云尘。
一直垂手恭立一侧的采青再度屈身行礼。
“回老爷话,太太安好!是小姐遣了奴婢前来为老爷解围。”
呼!白相成舒了一口气。
“这丫头……”白相成苦笑着摇头,“云尘莫怪,瑶儿这丫头都让我给宠惯坏了,连这种诳话都敢传。”
白云尘眼眸微闪,“小弟却觉得,瑶侄女很是急智,看大哥这般疏阔耿介的『性』子,当是嫂嫂的功劳。”
“哈哈!”白相成仰头而笑,对于白云尘这几句赞美很是受用,连连拱手。
白云尘也浅笑盈盈,心下对这位族兄观感甚好!
虽然祖父对这位族兄很是交口称赞,更是将五房所有产业毫不藏私的悉数交与他打理,每年出息给多少拿多少,从不过问。
因着二房两位兄长在京中所为,白云尘对于几位族兄观感不佳,甚至有些厌恶到能避则避。
对于白相成将族中产业每年所出十之八九交给了二房与五房抛用,他曾私底下打探过,确实不假。
可他对白相成这位素未谋面的族中长兄,却仍是没什么观感。
甚至不相信,生在即县,长在即县,几代都从商的嫡支长房会不图私利。
要知道,商人可是大多重利寡情!
前番,对于长房宁可放弃一切都要分宗的决心,他也曾深度挖掘过根由,也秘密调查过白相成的所有私产。
得出的结论是没有结论!
这让他对这位嫡支长房的长兄更加好奇了。
祖父嘱他务必实心实意的帮扶长房,不但要顾着这位长兄,还要顾着长房那唯一的小侄女儿,同时帮忙寻找十多年前遗失的那位侄儿。
白云尘决定试一下白相成,若真如祖父口中所说,是位大义族兄,他自然不会罔顾他被人欺凌。
一万两银征十万石粮的信便是出自白云尘的手笔。
为的就是试一下这位族兄可会大难临头独自飞!
收到回信后,他才决定亲自来一趟,来见见这位大义族兄,最重要的是认一认长房的门儿,以后好常来常往。
直到顾氏遣采红送来新做的茶点,白相成才舒心的问起了白云尘的来意。
“粮食我已订好,不出几日便能全部入仓,十万石粮一斤都不会少的会按时装船,云尘且放宽心。
只有一点儿,未来三年,京中抛用怕要紧着一些了。
此番为了筹这十万石粮,搭上了咱们所有的家资,就连产业怕也不会剩多少。
三年,只需紧过这三年,我便能将白家失去的产业一点不少的全都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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