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白相成天没亮便离家,直到天黑沉才归家,带领着裕丰米粮的掌柜、伙计忙得脚不沾地。
铺子关了大半,全都把人撒出去收粮,除了精米细粮,粗粮也一并收。
短短数日,各铺全都堆满了各种米粮,就连白家在城郊山庄的库房也塞得满满当当。
每年秋收季节,各家米铺也会撒人下乡选米入粮充沛库房。
今秋却大都无功而返。
因为去得晚了,早入仓的被收走了,即将入仓的米粮也全都被签契预订,所留所剩皆是家中必备的嚼用,没有火上房的急事,轻易不会动。
且大都置换成了粗粮。
一个村子是这样,两个村子也是这样。
起先并没有谁家放在心上,索『性』年景不错,哪家铺子也不会短米缺粮,想着这村没有下村有,并不着急。
可当他们现整个即墨地区的米粮几乎都被预订一空时,慌了。
一查,现是白家的裕丰米粮,所有粮商都不淡定了。
白家可是有人在京为官,莫不是得了什么消息?
于是众人你托我,我托他的一番打听下来,白相成又快手快脚的将即县相邻几个镇的米粮给全都签契预订了。
短短的十天下来,整个即墨地区的细粮几乎全被签契预订,粗粮只是按往年惯例行事,没有多收多订。
有几家平素与白相成相熟的粮商投帖拜上门来寻根问由,都想从中分一杯羹,谋一份利益。
这其中就有二房的姻亲刘家。
白相成苦笑不得。
他总不能说是为替自家老祖宗解危,才尽收即墨地区米粮。
“谣传!别人不知,刘兄当知,我白家何来这等财力?何况如今已经分宗,瑞之更是有心无力。
如今我裕丰米粮不过是出个人手罢了。”
这话也没错!
裕丰米粮此番的确只是出个人手,不但没有半点利益,而且还会赔上所有身家。
刘老爷眼珠滴溜溜『乱』转,对于白相成所言,他是半个字都不信。
商人无利不起早!
他才不信这小半个月来白相成只是在白忙乎,不过就是想吃独食罢了。
“白兄这就见外了。”刘老爷眼中精光乍现,“虽说白家已经分宗,可血脉亲情总分不掉吧!咱们两家是姻亲,你白兄吃肉,好歹也给小弟口汤喝,哪怕是淡点儿的汤也成啊!”
这竟是不依不饶的耍上无赖了!
白相成也来了气!
原本他就不怎么待见刘姓姻亲,如今在这个当口上,他们还上门耍无赖。
依着这气『性』,他是真想拖他们一起入泥潭。
转念一想,他得为儿女积德,好事可以不为,可恶事坚决不能做。
“刘兄真是客气了!刘兄当知这裕丰米粮并不归我所有,我只是代为打理,确然就只是出个人手。”
这个白相成为了利益还真是六亲不认!
刘老爷腾地站了起来,双手负于身后来回的踱了几步,然后站定,骨碌碌『乱』转的双眼中尽是算计。
“那依白兄之意,现在再入手可会有利水?”
白相成一阵牙疼,这姓刘的还真是个扯不掉的牛皮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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