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见不得你难受。
郗清远是你心底一个结,这个结需要你慢慢去解开。他可以陪着她一起去解。
夜色黯淡,好在一路畅通无堵,很快便到了医院,停好车。
褚唯一酝酿了一路的话,“你在车子休息一会儿。”
“有事给我打电话。”他的脸色有些疲倦,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看不出什么情绪,目光悠远。
褚唯一静静看着他的脸,“嗯,我很快下来。”
她一下就给阮莹打了电话。
“唯一,怎么了?”
“妈,我听说清远哥受伤了,他怎么样了?”
阮莹默了一会儿,“还是昏迷,手腕骨折了。”
“医生怎么说?会有影响吗?”褚唯一走得急,喘了一口气。
“还不知道呢,要看恢复情况。你在外面?”
“妈,我过来看看他,已经到医院了。”
“这么晚了,你啊。我们在12楼,902。”挂了电话,阮莹木木地看着窗外,面色如冷冬一般寒冷。
褚唯一是爬楼上来的,电梯出了故障,正在维修。12层楼,她都没有停下休息。
阮莹一直没走,在等她。
此刻安静的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这次动了动僵硬的双脚。
“妈妈——”
“来了啊。”
褚唯一点点头,“他醒了吗?”
“没呢。”阮莹看着气喘吁吁的女儿,“你怎么过来的?”
“嗯?”褚唯一没想到母亲这么问,“轻扬送我来的,我让他在车里休息。”
阮莹微微一笑,这才放心,“知道我在这里也不喊他上来说说话,唯一,妈妈都有些难受了。”阮莹的话似真似假,褚唯一却急了。“不是的,他今天淋了雨晚上一直在发烧,我——”
“这样啊——现在好了吗?”
“吃了药好些了。”
“不然让他上来,我看看,回头我开点中药回去喝。”
褚唯一只得点头,“妈,我先去看清远哥,一会儿再叫他上来。”
安静的单间病房,此刻,郗清远正吊着点滴沉睡着。
郗父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抬眼看到她,“唯一来啦。”
“叔叔。”褚唯一涩涩地喊了一声。
“来来坐,你都知道了?”
褚唯一抿抿嘴角,“我同事的姑姑在这里住院,是清远哥帮的忙。”
郗父眯着眼,目光沉沉,好像一夜间他苍老了许多。那双睿智的眸子,褚唯一有时候不敢与他对视。
“唯一,我最近老在想以前的事,你和清远,青梅竹马,人人都说你们是天生一对。”郗父似在沉思,“其实一直以来我都知道清远的心思,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