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无声息的踮着脚走过去站在他身后,然后伸出双手交叠覆在他的眼睛上面,刻意拉长的声音问他:“廖先生,廖总——猜猜我是谁?”
廖长宁抬手按在我的手背直接拉我转了圈跟他挤进一张沙发。
我被他伸手一揽,猝不及防地落在他的怀中,被他伸手托了托,恰好坐在他的膝上,我不由自主地红了脸,下意识的就想往后退。
廖长宁的动作却比我更快,电光石火之间,他的手臂已紧紧箍在我腰上。
他临空虚虚俯视身下的我,眸色黑白分明,晶光四射。
他说:“让我看看是哪个小坏蛋在背后偷袭我。”
我睁大眼睛故作夸张的说:“当然是全世界最爱廖先生的翘翘。”
廖长宁忍俊不禁,用一只手掌抵着额头,不住摇头。
片刻过后,他却又叹口气,脸色不虞地皱眉问我:“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在外面就这么让你觉得丢脸吗?”
他跟我中间只隔了半掌的距离,我能闻到他身上那种淡到只可意会的丝丝缕缕植物的冷香。我当然明白他在计较什么,连忙捧着他的脸道歉:“对不起,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别人那种意味深长的目光。”
廖长宁十分无奈。
我又说:“你这么好,我特别没有安全感。”
他凑上来亲昵的蹭蹭我的额头,低声说:“翘翘,我是你的家里人,永远不会离开你。”
我的情绪十分低落,“我总是患得患失,觉得我会失去你。”
廖长宁偏过头咳嗽了几声。
我顺势搂住他的脖子,额头贴上他的,嘴里还嘟囔着:“是不是又发烧了?”
廖长宁闭着眼睛任由我抱着相互抵着额头。
过了好一会我才起身,一边说:“我去拿耳温枪。”
廖长宁眷恋地拉着我的手腕,制止了我的动作,他修长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轻吻我的唇角,又伸出舌尖舔了舔我耳垂后的皮肤。
我的鼻端萦绕都是他身上熟悉的那种清甜的好像雨后花瓣露珠的味道。
我的身体一阵战栗,廖长宁知道我最敏感的部位,挑弄起来当然得心应手。
一室混乱。
雪停,夜空星辰寥落。
天塌下来我都不愿意从这场浮华美梦之中走出来。
真的不想醒来。
真的。
早晨阴天,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厚重的窗帘缝隙中一道淡灰色的晨曦。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又没有吃晚饭,我浑身酸痛无力的几乎爬不起来床,无奈手机一直锲而不舍的响。廖长宁还睡着,我蹑手蹑脚的套上了件他扔在地上的衬衣,一边扣扣子,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出了卧室,还没忘给他关上门。
是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楼下客厅里整个家具大移位,乱七八糟,餐桌上的东西都被扫到了地上。我赤着脚踩过乳白色的地毯,上面还滚落着几个红色的苹果和黄色的脐橙。
我抱臂站在宽大落地窗前。
是李柔筠的电话。
我莫名其妙的激动,本来想直接挂断。
她约我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