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到了他身边,提醒道:“这个时间都是其他舞姬跳舞,花魁还没出来呢。”
“我在看灯。”
“你还真只顾着看灯啊?没出息。”
俞渐离转过身来,陆怀还当他生气了,正要补充什么,却听俞渐离问道:“画舫上的灯能卸下来给我看看吗?”
“能吧。”陆怀说着起身,走出去才现灯笼挂得有些高。
正在愁的时候,纪砚白走了出来,伸手拿下来了一个询问:“这个行吗?”
“行。”俞渐离很快回答。
陆怀清和太子的目光同时看向他们二人。
纪砚白烦得不行,还是走过去将花灯给了俞渐离,接着又坐到了角落去。
太子轻笑起来:“小舅舅,我也是专门请你过来的,你在军中多无聊,来这里放松一下不好吗?”
“吵吵嚷嚷的,烦死了。”纪砚白显然很是头疼,他一向不喜欢这种很吵的环境。
“那你在军中是如何克服这种烦躁的?”
“杀人。”
场面一静。
太子不愧是太子,得到这样的回答还能笑出声来,也是他的笑声第一个打破了尴尬。
“这么烦躁的情况下,还能听见俞渐离说想要灯?”太子问道。
“不然让陆怀那个矮子蹦高,跳得船乱晃吗?”
“哦……”太子不再说什么了。
陆怀反而不高兴了:“你说谁矮子呢?”
“你确实不高。”
“俞渐离也不高!”
“比你高点。”
“我……我!”陆怀气得在船舱里来回踱步,回头就看到俞渐离这个呆子居然在认认真真看花灯,根本没有理会他们这一边。
陆怀只能看向陆怀清:“帮我说句话啊!”
陆怀清依旧是温和的模样:“小国舅爷乃是战神血脉,身材高大是战场杀敌的利器,的确是我们比不了的。”
陆怀也跟着嘟囔:“你黑天出去的时候,还是多穿点浅色的衣服吧,不然长得这么黑,容易融进夜色里。”
“不劳费心。”纪砚白回了一句,“倒是你有其他遮挡物的时候,可以蹦着走,免得大家现不了你这个人。”
“啊啊啊!”陆怀气得不行,说不过还打不过,又对俞渐离喊,“俞渐离,你考他两道题,难死他!”
俞渐离的注意力还在花灯上,随口回答:“我问完他回答了,对不对你也听不出来,何必在这方面找补?”
“……”陆怀更生气了。
太子居然主动询问俞渐离:“你似乎不怕我小舅舅?”
突然被问问题,俞渐离有些无所适从,最终也只能回答:“陆怀这般闹腾,也不见他出手伤人,所以他应该是个好人吧?”